夏秋荻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口就湧進十餘號人。
來者氣勢何止洶洶,更似奔騰萬裏的江河,他們禮節性的向酒會賓客點頭,同時步伐堅定的向夏秋荻方向走來,饒是相隔數十米的楚天,也能感受到這批的無盡怒氣!
旁人見到他們都自動退到兩旁,同時咬著耳朵私語。
一名深知內情的模特臉上露出驚懼,訝然失聲道:“天啊,連夫人又來鬧事了!上次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難以收拾了。”
旁邊端著酒的女人點點頭,幸災樂禍回答:“看來夏秋荻這次又要飽受羞辱了,本來還豔羨她跟連公子勾搭上,有座大靠山支持可以發展事業,誰知道豪門是非多啊!”
邊上有位衣冠楚楚的男藝人,嘴角流露出惡毒言語:“哪個豪門能夠忍受自家兒媳孫媳拋頭露麵?所以你們以後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別整天想著勾搭豪少富爺。”
最先開口的模特臉上閃過譏嘲,不置可否地道:“就你那點能耐,還想玩盡圈內女藝人?上次你還喊著要跟姑奶奶大戰三百回合,結果兩分鍾不到就棄械投降,無能!”
男藝人臉色微紅,咳嗽著回道:“那天太累了!”
端酒的女人忙打斷他們的對話,壓低聲音道:“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咱們就靜等著看戲吧,看看連家母女花如何羞辱夏秋荻,她風光幾個月也該吃點苦頭了!”
模特輕輕點頭,呼出悶氣笑道:“聽說連夫人以前也是戲子,因為唱功出色被連老爺看中做了妾,她怎麼就容不下夏秋荻呢?何況連公子也不是他親生的,她……”
一陣痛疼襲向她的腰,她下意識的收住話望去。
男藝人暗中掐掐她的腰,低聲警告道:“你不想活了?如果被連夫人聽到你這樣評論她,估計你明天就被拋屍阿裏山了,你難道不知道連夫人的義父是美國黑幫大佬?”
或許是聽過相關傳聞,模特立刻閉上嘴巴。
他們的對話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楚天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連夫人不是連不敗的母親,當下對她來酒會鬧事有了模糊推斷:必然是涉及到家族利益!
念頭剛剛轉下,連夫人等人已到五米之外。
雖然夏秋荻眼神堅定要抵製連夫人的羞辱,但在她們沒有發飆之前還是給予應有的尊重,她揚起不卑不亢的笑容,款款向連夫人她們迎接過去:“連夫人,早上好!”
為首女子聽到夏秋荻的問候,嘴角閃過不屑之意。
楚天把杯中的紅酒仰頭喝盡,目光瞬間鎖定頗為高傲的連夫人,從水晶燈飾照射出來的燈光,總是特別明亮輝煌,現在輝煌的燈光正照著連夫人臉上最美麗的一部分。
她的確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一種東方古典的美。
她的眼睛是灰黑色的,宛如費翔那種朦朧的水汽觀感,也正和她身上戴的一套黑寶石首飾的顏色配合,她的皮膚晶瑩雪白,在她身上,幾乎已完全看不出低俗的痕跡。
她潛意識裏不願承認自己出身低俗。
她憎惡自己的平民出身,她從不願提起她的父母——一對勤勞善良但沒有顯赫家世的潮汕夫婦,隻可惜這事實是誰也無法改變的,所以她憎惡所有中下流社會的人。
因此她大學畢業就跑去美國撈金,想要在西方極樂世界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生活,結果在那裏卻過得淒苦無比,如非她尚有幾分姿色和歌喉,恐怕連酒吧都不請她駐唱。
所幸,她在那裏邂逅了連老爺,生意完後來風花雪月的連老爺。
當時連夫人知道連老爺的身份後,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趁著連老爺那晚高興喝醉了酒就主動獻身,連老爺當時心情愉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姑娘比他老婆溫柔。
於是,他便把連夫人帶回酒店,就地正法。
事後,連老爺給了五千美金了結此事,雖然連夫人是處女,但連老爺開過苞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再說了,如果被別人知道他在外麵偷腥,可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
讓連老爺想不到的是,一年後,連夫人竟抱著一個嬰兒跑來台灣找他,說這個孩子是連老爺的種讓他負責,當時連老爺還認為,這個女人是來訛詐他,心中很是好笑!
奶奶的熊!訛詐到老子頭上來了,也不看看老子是什麼人?結果當他看見那孩子時,連老爺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動窩了,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