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耳家夥被扣得臉色通紅,在遭受楚天戲謔時閃過凶狠。
他撐起最後點力氣提起膝蓋撞向楚天胸膛,楚天正向伸手按住他的攻擊時,卻發現膝蓋中射出一把小短刀,他根本沒有時間思慮就下意識側身,小短刀擦破他衣服射走。
感覺到對方的陰險凶狠後,楚天扣住他脖子的手吐出力道。
斷耳男子頓時感覺到鐵箍般的力量在慢慢合緊,想要反抗卻是徒然無力,他隻能把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衛破竹他們,其中蘊含著求救之色,衛破竹卻始終沒有出手的打算。
直到斷耳男子把頭歪到旁邊時,衛破竹才拍拍儒雅男子。
後者再就散發出無盡的怒火和悲戚,眼睜睜地看著同夥被楚天扼殺的折磨遠比殺他還要痛苦,無奈沒有衛破竹的命令不敢擅自攻擊,因此得到默許後就疾然爆射了出去。
儒雅男子手裏亮出兩把精致的小刀,先射出一把灌滿力量的小刀解救同夥的性命,隨後就再次腳尖點地借力撲向楚天,無論是救人和擊殺,他的力量和火候都拿捏到位。
小刀是射向楚天的背部,但他卻像是後麵長了眼睛。
他沒有絲毫牽強的就把斷耳男子轉移過來,動作剛剛完成,小刀就恰好射到他麵前,洶湧的力量讓小刀刺破代替羔羊的衣服,隨後刺入皮膚和肌肉,直至卡住骨頭停下。
斷耳男子發出生命的絕唱,這次是真正熄滅了生機。
儒雅男子再也無法保持應有的淡定,怒吼出聲像是豹子般撲向楚天,手中武器閃爍著夕陽的冷輝,彈指之間,他就殺到了楚天的麵前,猙獰和淩厲之色凝聚到極點。
就在這時,他看見一道淡淡的刀光!
這刀光淡得就像是黎明時出現的那一抹曙色,然後他覺得心口一陣劇痛,一柄刀已刺入他的左胸肋骨間,刺入他的心髒,讓他停止所有動作,沒有人形容這把刀的速度。
他低頭向傷口處望去,那是一柄其薄如紙的刀。
這把刀,就是他射出救人的刀。他萬萬沒有想到,要救同夥的刀不僅沒殺楚天,反而殺了同夥殺了自己,想到這裏,他不甘心地向後倒去,眼神還閃過最後一抹悲戚。
楚天放下手中的屍體,望著衛破竹道:“輪到你出手了嗎?”
衛破竹冷漠無情的臉上閃過古怪笑意,他聳聳肩膀回道:“破竹今日算是親眼見識了少帥的霸道,這份精湛身手遠非衛破竹能敵,我甘拜下風,任由少帥處置生死!”
楚天微微愣然,這衛破竹究竟玩什麼花樣?
這家夥剛才還叫喊著要為兄弟報仇,現在死了兩名高手卻放手不戰,還任由自己處置生死,這也實在太詭異了,要知道,如果衛破竹放手大戰,楚天也不敢有必勝把握。
隻是衛破竹以退為讓,楚天也不便咄咄迫人。
他背負雙手望著低頭的家夥,輕輕歎道:“雖然竹聯幫根深蒂固勢力雄厚,但我卻從不感覺陳泰山能撐多久,算了,你走吧,算是為我以後的江湖不寂寞留點念想吧!”
放眼整個竹聯幫,能稱之為高手的恐怕也就隻有衛破竹。
衛破竹向楚天微微鞠躬,隨後離去。
夕陽已逝,暮色蒼茫,在黑夜即將來臨的這一刻,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一片灰蒙,青山、碧水、綠葉、紅花、大廈,公路都變得一片灰蒙,就像是—幅淡淡的水墨畫。
衛破竹慢慢地走在巷子裏的小路上,他看起來走得雖然慢,可是隻要有一瞬間不去看他,再看時他忽然已走出了很遠。
他的臉還隱藏在冷漠裏,誰也猜不出他內心想法。
楚天望著他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屍體,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蔓延全身,隻是向來善於分析觀察的他,並沒有把今天的事件當成笑料,相反,他感覺到裏麵蘊含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