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放心的舉起酒杯,輕輕笑道:“一言為定!”
一樁原本要掀起血雨腥風的傷人事件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楚天有了楊震東的保證也徹底放心,相信位居高職的他不會陽奉陰違,如果他還真是這樣兩麵三刀的人,自己就不惜代價鏟掉楊家。
又過了十五分鍾,酒宴徹底結束。
相談甚歡的楊震東竟然還拉著楚天去靶場,說是相逢恨晚想要跟楚天多呆片刻,而且今天剛好有實彈練習,後者頗為無奈,調笑著道:“楊主任,你莫不是把我拉到靶場,然後就地槍決吧?”
楊震東哈哈大笑起來,意味深長地道:
“要少帥命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楚天毫不猶豫地搖搖頭,同樣耐人尋味地回答:“楊主任言重了,楚天努力活著是因為想看看自己能夠為國家盡多少力,也想看看自己能給兄弟們帶來什麼,所以無論惡劣再環境也要求生!”
“如果哪天國家和兄弟不需要我了,楚天就會煙消雲散!”
楊震東身軀微微僵硬,隨後長籲歎道:“少帥,如果說今天之前,我還把你當作不擇手段的小魔頭,那麼我現在完全相信你活著不是靠運氣,一個居高位之人能不貪功能有畏懼,世間少有!”
楚天輕笑,客氣回道:“謝楊主任誇獎!”
“好了,咱們不討論這個了。我們進去吧,遲了就沒得看了。”
楊震東邊笑著開口邊舉步走向靶場,接著楚天帶著方晴等人跟在楊震東後麵,朝軍營的打靶場走去,打靶場位於軍區的東南角,是一個依山構建的巨大操場,足以容納五十多號人同時開槍。
楚天他們剛進入打靶場範圍就聽到陣陣的槍聲傳了過來,隨後就見三十多名體格魁梧的士兵一字排開,衝著五十米外的靶麵一槍接一槍的扣動扳機,幾乎每顆子彈都命中靶心,無一槍放空。
另一打靶場標靶則換成了啤酒瓶或者易拉罐,隨著一道靚麗的人影不斷晃動,槍聲的不斷響起,一個個酒瓶紛紛碎裂飛濺四周,偶爾還能見到易拉罐在半空跳躍,隨後就在槍聲中轟然碎裂。
真是彈無虛發啊!楚天由衷的讚歎道:這女人實在強悍。
楊震東臉上頗為光耀的閃過光芒,隨後他拍拍楚天的肩膀笑道:“老弟,你今天有眼福了,有五名蘇格蘭來的軍事教官正在指導警衛連射擊,那些都是飽經戰火考驗的主,相信你會感興趣!”
“他們是來交流的,呆個四五天就走!”
楚天聽到“蘇格蘭”三個字,莫名想起死去的文冰雪,那個香港女警也是從蘇格蘭訓練場出來的精英,可惜無意中被自己拖入深淵最終導致被樸東煥槍殺,想到這裏,他心裏就閃過些許愧疚。
見楊震東向前走去,楚天也隻好跟了上去。
步行二十餘米,楚天他們就來到活動靶場,裏麵有數十號士兵席地而坐,而四五名便裝的外國人正講解著什麼,其中為首的金發女郎格外引人注目,她年紀也就二十左右,但身高卻有一米七。
一頭極淡的金色長發隨著午風向外飄動,微微挑起的雙眉下,是一雙深邃如潭水般的藍色眼眸,鼻子修長而挺直,兩瓣櫻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襲黑色的馬甲更是襯托出她玲瓏身軀。
而她手中把玩的槍械,使她絕倫的美麗中帶上了三分肅殺。
“剛才就是她開的槍?”楚天喃喃自語:“完全媲美可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