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兒眼神堅定,如花崗岩般凝重。
楚天沒有理會她散發出來的殺機,手指繼續在鐵欄上行走:“沈冰兒,你又何必太早下結論呢?”說到這裏,他眉毛輕挑:“如果我跟李文勝說,隻要你侍寢三天,我就告知賴昌星的下落。”
“你說,他會不會答應呢?”
沈冰兒呼吸止不住的停滯,她當然清楚李文勝肯定會讓自己陪楚天,區區自己的清白之軀於整個局勢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上次之所以在周杜仲麵前斷然否決,是因為知道楚天隨口一說。
而且,李文勝也要在外人保持威嚴。
如果楚天真攤開來跟李文勝談判,大家明碼實籌的交換所需東西,李文勝會毫不猶豫把沈冰兒送給楚天,什麼第一謀臣,親如孫女都是浮雲,否則當年李文勝就不會把義父沈文推出來做擋箭牌。
不過楚天想要以此來說服她背叛,沈冰兒還是感覺到可笑,李文勝把自己送給楚天做玩物,固然是自己的可悲可憐,但如果自己背叛李家,那就絕不是做玩物那麼簡單,自己和親人都會被殺。
所以她依然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昂起頭,吐字清晰地回應:“如果少帥真從李老手裏要下冰兒侍寢,冰兒也無話可說甘願認命,但要我背叛李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少帥,你就死心吧。”
楚天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這女人還真是硬朗。
他清楚一次見麵就拿下沈冰兒,無異於是癡人說夢,但無論如何都是收服她的第一步,所以麵對她強硬態度,楚天並沒有感覺到沮喪,如果她真那麼容易投靠自己,那自己還要掂量掂量這事。
過於牆頭草的降將,楚天對其忠誠向來有所保留,何況沈冰兒跟了李文勝那麼久,怎麼也會習慣性畏懼其威嚴,所以楚天抓著鐵欄笑道:“我不會死心的,我一定會讓你歸順我,務必信我!”
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沈冰兒心裏止不住的罵出一句,然後翻身上床拉上被子:“少帥,大家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夜已深,還是請你回去吧,總之,你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除非我死了,否則休想我歸順你!”
楚天眼裏射出一抹光芒,侵略性的掃過沈冰兒身軀:“嗯,雖然你容顏不是很驚豔,但這身材還是相當火辣,加上你‘鬼狐’的稱號,我想,我已經對你產生了興趣,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沈冰兒發出一聲冷笑,在夜空中極其瘮人:“少帥,我一直認為你是奇男子,想不到你如傳聞中所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你不覺得三更半夜來羞辱一個女子,是件很讓人不齒的事嗎?”
楚天拍拍鐵欄擾亂沈冰兒的思路,隨後意味深長地笑道:“登徒子有什麼不好?三妻四妾雖然可以說此人過於濫情,但同樣不可否認,那是體現男人價值的一種象征,再說能對你登徒子……”
“也是我一種榮幸,不是嗎?”
沈冰兒徹底被雷倒,她覺得這家夥就是人渣就是厚臉皮,就當她氣急攻心想要吼叫些什麼時,她忽然想到就是這登徒子把李家弄得雞飛狗跳,沒有實力豈能跟李家作對,於是她馬上醒悟到:
這是楚天激怒她的一種策略。
隻要她一怒,就難免慌不擇言,一慌不擇言,就難免會吐露出一些秘密!想到這裏,沈冰兒打了個激靈,差點就上了這王八蛋的當,當下忙穩住心神,還伸出裸露右手朝楚天嫵媚的鉤鉤手指:
“登徒子,你進來!”
楚天發出爽朗的笑聲,隨後轉身向外麵走去:“在這裏沒什麼情趣,沈冰兒,咱們以後溫存的時間還多得是呢,今晚就此別過吧。”他忽然停住腳步,扭頭補充上兩句:“我明天會把你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