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見楚天的肩膀處,一道血光顯現。
柳恩惠臉上閃過得意,劍勢因此停滯。
楚天便是利用這個瞬息展開反擊的,隻見楚天的身子已如遊魚般,在險之毫厘的間隙中,脫開了她劍勢的籠罩,接著,柳恩惠便覺手中一輕,寶劍已被楚天劈手奪下,身子更被楚天猛然抱住。
然後便是,寶劍的劍鋒壓在了柳恩惠修長玉潤的脖頸處。
這柄精鋼鑄造的寶劍是柳恩惠的最愛,她可是深知其鋒銳程度,絕對可以說是切金斷玉,吹毛可斷,隻是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受脅與此,此刻,隻覺脖頸處,仿佛有無數冰針紮刺一般。
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不由花容變色。
而且她驚詫楚天沒有暈倒,那可是迷香啊!
“楚天,不要傷她!”
傅采晨踏出兩步,一把長劍也閃在手中。
門口的南韓人也紛紛圍了過來,手持武器指向楚天,原本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再次燃燒,雖然是柳恩惠冒犯楚天在先,但見到後者欺負自家人,心裏怎麼也說不過去,道理,已被衝動所壓製。
“放開我!不然傅師兄把你剁成肉醬!”
被楚天用劍抵住的柳恩惠依然囂張,穿著連體黑色絲襪的兩條腿還伺機想襲擊楚天,隻是掃到楚天那一抹清冷殺機時才壓製衝動,饒是如此,她還是跋扈地喝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就像我下午斬斷那人的手一樣,堅決、毫不留情!”
“我已經聽過他的慘叫,以後就聽你的了……”
楚天的身軀微微晃動,眼裏閃過一絲濃鬱殺機,那人顯然就是指旭哥了,想不到他的手竟然是被這丫頭斷的,年紀小小竟然如此狠辣,簡直堪比京城的小白兔,想到這裏,楚天竟然笑了起來:
“好!我放你!”
“但你不能再襲擊我,這不符合武者的風範!”
見到楚天低頭的柳恩惠哼了一聲,一把推開楚天的胳膊:“哼,今晚就先饒過你!但是,我遲早會報複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雙手雙腳砍下來,然後再讓你在旁邊看著我砍你同伴的手腳!”
楚天不以為意的任由她離去,還把長劍刺在地上。
然後他向傅采晨微微鞠躬:“告辭了!”
“明天早上十點前,我會答複你們的條件!”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楚天的再度低頭讓南韓人無話可說,就連傅采晨也隻能點點頭。
他雖然保持著古井無波的平靜,但眼中卻分明燃起了一團野火,指掌間的那點寒芒現了又隱,隱了又現,他看著楚天蹣跚前行的步履和無聲滴落在地上的點點血滴,最終還是散去了那份殺機。
傅采晨本想借著柳恩惠這件事殺了楚天,但聽到後者最後那兩句話又猶豫了,畢竟現在殺了他隻會讓香港局麵混亂,自己接管帥軍堂口也將更耗時,反不如現在給他一條生路,等他明日答複。
待楚天車子開走後,傅采晨也領人返回曉雲閣。
柳恩惠還對著楚天離去的方向,極其不屑地哼了一聲。
夜在肅殺的秋風中顫抖,一盞一盞燈光相續熄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曉雲閣也關掉了大部分燈盞,隻剩下一些路燈和門燈在照耀,經過一晚折騰的南韓守衛也打著嗬欠,神情顯得相當萎靡。
在離曉雲閣五公裏的偏僻地方,散放著七八部麵包車。
楚天坐在中間車輛的後座上,經過數小時歇息的他已經恢複精力,在同一輛車裏還坐著天養生、烈翌、聶無名、雲天,此刻,楚天正目光炯炯地望著曉雲閣,隨後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開口:
“傅采晨,你可知什麼叫血淋淋的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