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眼裏閃過一絲熾熱,左手夾開嘴裏的香煙道:“少帥,聽說那一戰很拉風,你一個回馬槍就殺得對方血流成河,還把三根枯枝先後砸在傅采晨臉上,然後砍掉那些南韓人腦袋。”
“媽的!想想就熱血啊!可惜我不在……”
或許說話太急了,他竟然咳嗽了起來。
楚天伸手給他倒了杯水,然後遞過去笑道:“你放心,遲早有你熱血的時候,南韓人不會輕易死心的,這次雖然把他們打得萬劫不複,但過幾年肯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就輪到你大殺四方了。”
在旭哥輕笑之際,楚天猶豫了一下道:“對了,旭哥,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下,砍斷你手的女人叫柳恩惠,我沒殺她,而且也不能殺她,過些日子還要把她送回南韓,因為她是大師拿命換的!”
“我答應了奕劍大師,所以無法食言!”
“這一點,請你見諒!”
旭哥哈哈大笑起來,抿下一口水回道:“沒事!我知道你做事的分寸,而且留著她也不賴,起碼能讓我惦記斷手之恨,這樣就能讓我始終處於恨意和警惕中,將來有機會親自討回這筆血債。”
真是識大體!楚天心裏暗讚。
化掉這件事情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隨後楚天關懷備至道:“旭哥,你就安心養傷吧,堂口的事我會派人打理,而且我也還會在香港多留些日子,所以你就不要擔心堂口事務,好好養傷!”
旭哥輕輕點頭,放下杯子歎道:“折騰了這麼多年,想不到今日竟然可以借傷休養,也不知是說不幸還是幸運好!”隨後悠悠開口:“少帥,你如果有事就先忙吧,我悶了讓阿水他們過來。”
他知道南韓人雖然已經被趕走,但手尾注定是少不了的。
楚天雙手放在他肩膀,用力一握回應:
“好!你先休息吧!”
楚天走到房間外麵時,叮囑把守的兄弟好生照顧旭哥,同時還打電話讓牛魔王多派些人手布置在醫院,現在情況還沒徹底明朗,所以他覺得還是小心為上,無論如何不能讓旭哥再出任何危險!
牛魔王不敢怠慢,告知馬上趕來。
待楚天鑽進車裏,始終在等待的沈冰兒就淡淡開口:“少帥,事情基本按照我們設計的發展,警方也遵照我們的意願做事,盡管韓奇峰生出一點小麻煩,但我還是以雷霆擊勢把他拿了下來!”
楚天有些好奇,輕笑開口:“如何拿下?”
沈冰兒聳聳肩膀,一臉的不置可否:“少帥,你知道結果就行了,過程那是屬於我的!”說到這裏,她平淡不驚的臉上又蕩漾出一抹笑意,傾國傾城,但也讓楚天有些抓狂甚至想扇她兩巴掌。
不過他也清楚沈冰兒的性格,她不想說的事怎麼強迫也沒用。
因此他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靠在舒適的座椅上回道:“又來玩這招,總是神神秘秘,就像你在金兔子上裝竊聽器一樣!沈冰兒,我哪天忍受不了你了,小心我就地把你正法了,嘿嘿……”
沈冰兒像是古井般波瀾不驚,就連楚天道破她在金兔上做手腳也沒驚愣,依然風輕雲淡地笑道:“冰兒心中的男人,不需要威猛霸道,也不需要騎著白馬接我,我隻需要他一輩子在我背後!”
“而你,怕是永遠做不到咯!”
楚天這樣的男兒永遠光彩奪目,又怎會站在女人背後呢?
誰知楚天卻哈哈大笑起來,語氣頗為玩味地回道:“說不定我哪天真的厭倦江湖厭倦廝殺,就把整個帥軍交給你打理,而自己蜷縮在潛龍花園玩鳥鬥狗,不知道那樣子算不算站在你背後呢?”
沈冰兒不著痕跡:“你說呢?”
聰明的女人總是讓結果充滿變數,楚天對這小妮子有些無奈,繼而話鋒偏轉道:“對了,南韓方麵現在有什麼消息?殺了奕劍大師,讓我始終擔心對方破罐子破摔,怕他們被憤怒壓垮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