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
楚天舉起的菜刀微微停滯，隨後再度手起刀落。
把魚砍成一截一截後，楚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聲線平穩回道：“太好了！我早就想攤牌了，隻要雙方撕破臉皮，我們就公然賴賬，我倒要看看，我們拒絕付款會讓星氏集團如何狗急跳牆！”
霍宗往鍋裏丟進八個獅子頭，把火調到適中回應：“楚天，攤牌的後果會相當極端，如果不是星氏集團屈服我們，那就是我們被對方打得萬劫不複，一千億的尾款，足夠讓任何人變得瘋狂！”
楚天把魚放在碗裏調料，意味深長地回道：“拒絕有很多種方法，一是不給任何周旋餘地的撕破臉皮，二是讓他們還能捕捉到希望的拒絕，我不玩第一種，我們在打壓對方時也給一點甜頭！”
霍宗眯眼看著楚天，似乎領悟到些什麼。
呼出一口長氣，楚天繼續把話說完：“讓他們知道，如果鋌而走險對付我們，那麼他們一個蹦都得不到；如果他們順著我們的意思，那麼或許還有機會討回貨款，這就看他們的態度和表現！”
霍宗眼裏閃過笑意：“你心裏有方案了？”
楚天鄭重地點點頭，示意鍋裏的菜快好了：“當然，早就有應付的方法了，談判時就叫上我吧，想必他們那時也帶上了惡人，搞不好要武力威脅你們，有我在場，那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霍宗毫不猶豫地回答：“成！到時帶你談判！”
“不過最好不要殺人，會對集團聲譽有所影響。”
楚天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一邊動手摘著青菜，一邊頗有分寸地道：“南韓人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值得我殺了，自奕劍大師死了之後，我無論戰術還是戰略都蔑視南韓，所以不要擔心我亂來！”
霍宗笑笑，沒再糾纏這個話題。
楚天也沒多說什麼，掃過牆壁的時鍾就加快切菜速度，霍宗也一邊炒菜一邊熬湯，沒有多久，廚房就飄溢起飯菜香味，霍宗掃過桌上擺的六個菜，就走到廚房門口喊道：“霍浩，準備開飯！”
“收到！老爸！”
正跟沈倩倩玩著變形金剛的霍浩沒有絲毫留戀手中玩具，把東西放下就去洗手收拾，其行為作風頗為幹脆利落，也顯示出幾分少年老成，霍宗輕輕笑了一下，返回菜鍋前麵：“這兒子……”
“既讓我欣慰，也讓我心疼！”
楚天把青菜洗好，放在籃子上晾幹水分：“欣慰是因為他比同齡孩子懂事，心疼是因為他的懂事源自他的察言觀色，隻有遭受過太多世態炎涼和白眼的人，才會珍惜自己現在的美好生活！”
霍宗點點頭：“正是如此！”
楚天擦幹手，拍拍霍宗補充：“有機會多陪陪他，讓他心底陰影漸漸散去，工作實在忙不過來就放放，反正上了軌道的公司不會因人而垮，或者你多請幾個職業經理人，幫你打理日常事務！”
霍宗輕笑起來，把最後的青菜放進鍋裏：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楚天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猶豫了一下試探開口：“其實，我最想說的是，你該找個知冷知熱的女人了，這樣就可以幫你解決一些瑣事，也可以幫忙照顧老爺子和兒子，甚至再為你生一個！”
霍宗身軀微震，繼而苦笑回答：“老實說，我到現在對女人還有陰影，而且我擔心娶個女人進門會讓霍浩受氣，你知道後者的性格，如果他真受了委屈也隻會忍氣吞聲，絕不會向我傾訴的！”
“所以女人這件事，等霍浩恢複自信再說吧！”
楚天微微點頭，沒有再開口說話。
八菜一湯很快擺在桌子上，霍老頭和沈倩倩、霍浩等人頗為驚歎，實在難以想象兩個大男人竟然能燒出這種佳肴，沈倩倩本來還懷著一絲好看不好吃的態度，但咬進一個獅子頭立刻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