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發出一陣得意笑聲，隨即穿過人行道離去。
楚天清晰的見到中間轎車探出一隻手，把一張擦拭的白色紙巾散漫的扔在地上，遠處駛來的交警剛想追上去，但望了人家車牌一眼就掉頭離去，顯然那是不能招惹的主，楚天凝聚目光望過去：
“東瀛大使館的車？”
牛科長也掃過一眼，憤憤不平地道：“可不是？隻有這幫兔崽子才敢那麼囂張！木村一死就更加囂張，好像是我們欠了他似的，媽的！惹火了老子，把這批人渣也全幹掉，管他影響不影響！”
楚天沒有那麼憤世嫉俗，他輕輕一笑道：“對了，東瀛使團已經進京一些日子了，我卻對他們一無所知，老牛，你知道他們嗎？把情況簡單跟我說下，看看這批未來要打交道的主是什麼樣。”
牛科長顯然是對這幫人下過功夫的，因此聽到楚天詢問立刻開口：“這批東瀛人陣容還很浩大，總共有四十七人，聽說都是東瀛各部門的精英，為首者是天皇的小孫女，稱敬宮雅子內親王。”
東瀛官方說法：東瀛天皇沒有姓氏，沒有戶籍，東瀛皇室一般采用宮號（尊稱）+名字的方式，比如東瀛皇太子的女兒被稱為“敬宮雅子內親王”，敬宮是宮號，雅子是名字，公主是其爵位。
“敬宮雅子？”
楚天嘴角勾起一絲玩味：“僅僅是天皇孫女身份這麼簡單？”
牛科長嘿嘿一笑，繼而補充道：“敬宮雅子四年前就從東京大學畢業，前年還獲得劍橋大學頒發的名譽法學博士學位，參與東瀛很多政治事務，其父浩宮目前是東瀛皇室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楚天微微點頭，隨即皺起眉頭：
“參與很多政治事務？什麼事務？”
牛科長呼出一口長氣，苦笑著回應：“局長，你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啊，我隻知道她很多重要場合都會出現，但她具體忙些什麼沒人知道，也查不出來，不過直覺告訴我，她肯定不是好人！”
楚天微微張大嘴巴，拍了一下老牛肩膀：
“直覺？直覺告訴我，你這個月不用發薪水了！”
牛科長立刻露出苦楚的神情，呆在楚天身邊久了，他也基本摸清後者脾氣了，所以偶爾膽敢開開玩笑：“局長，別啊，這月還沒給小三小四生活費呢，這樣吧，我再告知你一個有趣的情況。”
楚天哭笑不得：“好！你說！”
牛科長隨即恢複了正常，壓低聲音道：“這次除了東瀛使團進京，還有一夥鬼子提前潛入折騰，根據我們的布控得知，這怕是東瀛使團先派進來搜集第一手資料的探子，人數有三十人左右！”
楚天坐直身子，果然如蘇老爺子所猜測，東瀛人這麼久才進京調查事件，除了要準備妥當聚集精英外，更重要的一點是麻痹天朝，暗中派出精銳進京搜集，這樣就可以多獲得接近真相的資料。
“那怎麼沒有動他們？”
楚天拋出一個問題，盯著牛科長開口：“反正他們沒有合法身份，在天朝境內搞情報搜集，國安完全可以把他們釘死，這樣就可以壓壓鬼子的囂張氣焰，也可讓東瀛使團知道我們不是吃素！”
牛科長聳聳肩膀，一臉無奈地歎道：“當時國安各部風雨飄搖，誰也不敢亂動啊，生怕做錯事情被中央開刀，而你又不在三部主持大局，所以我們隻能監控為主，再說，人家隻查木村一事！”
“就是抓人，也顯得勉強！”
楚天點點頭，也是，因周杜仲之案掀起國安清洗，人人都出於自身難保中，誰又敢多做事？何況那夥潛入的東瀛探子也沒做出格之事，即使把他們抓起來也很快會被大使館保出去，成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