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夫很快讓人找出幾支試聽,繼而一拍大腿:“局長,找到了!他向老鈴木泄露你去澳門的任務,並要求老鈴木盡快搞定東瀛國籍;還有,他後麵又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你上了珠海航班!”
楚天拍拍衣服,舉步向內走去:“太好了!奶奶的!”
“幹死他!”
但走出兩三米,他又想起了什麼:
“亞夫,你怎麼敢抄陳家的?”
周亞夫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水,苦笑著回答:“局長!我這純粹就是放手一搏,我晚上抓龜太郎的時候,陳炯明錄下我無禮的話威脅要告上中央,我見他玩錄音筆的手法很老到、也很熟練!”
“而且隨身帶有這玩意,就表示他喜歡錄音留證!”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出聲補充:“於是我就想,這家夥玩錄音筆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他還有隨時錄音留證的習慣,那麼家裏會不會有其他錄音筆呢?專門錄下那些重要的事情呢?”
楚天讚許地點點頭:“想法不錯!”
周亞夫深深呼吸一口氣,繼而輕輕歎道:“這隻是我的懷疑,也沒有多大價值,畢竟有些人錄音完會保存下來,有些人會馬上洗掉,不過見局長昨晚對陳家愁眉苦臉,我就決定賭上這一把!”
“抄陳家!找錄音筆!”
說到這裏,他有些慶幸:“之所以沒跟局長明說就是怕牽連到你,畢竟你知情的話,萬一什麼都沒搜出來的話,我周亞夫怕要被投入監獄,局長怕也會被中央降罪!所以還不如我一人承擔!”
“所幸老天有眼,陳炯明保存了近十年來的錄音!”
“全藏在書房的暗格裏!算是他的不幸!”
楚天點點頭,隨後又生詫異:“你拿什麼借口搜查?按照正常程序,你沒憑沒據抄出來的證據,是不能反指控陳炯明的,雖然中央不在乎這些規則,但陳炯明一口咬定我們非法抄家也是麻煩!”
周亞夫壓低聲音道:“我拿龜太郎做理由!迫那小子簽字畫押承認給陳家豪華別墅和兩塊地皮,是要偷竊我國某項經濟技術機密,所以為了國家利益,我們就過來搜查,讓陳炯明無話可說!”
楚天豎起拇指,讚道:“漂亮!”
周亞夫一聲輕歎:“是老天眷顧!”
走進去的時候,陳家人正在大廳喊聲震震,如非國安精銳切斷了所有電話線和通訊頻率,戳破了陳家的十餘輛汽車,並水泄不通的包圍住陳家,陳炯明他們怕早就告上中央,來控訴眼前一切。
見到楚天帶著周亞夫進來,陳家人才安靜下來。
數十道目光像是利劍般冰冷的戳在楚天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楚天早就死了幾百遍,陳炯明從上位以來都是受盡恭敬,就連中央大員也對他客氣青睞,但現在卻被周亞夫帶人抄了家!
抄家,那是古代才有的事,如今卻發生在他身上,他當然無法接收和憤怒,所以他久久都沒有平息心緒,如非周亞夫剛才紅著眼拿槍晃蕩,他手上拐杖早就敲在國安精銳頭上,發泄心中惡氣。
因此見到楚天進來,他立刻怒吼:
“楚天,你究竟要幹什麼?”
“老夫是中央大員,豈容你這樣羞辱?”
楚天大搖大擺地走到中間椅子坐下,隨後冷笑著開口:“中央大員?你不是退休了嗎?陳炯明,你現在還敢跟我叫囂?你自己做了多少壞事自己心裏清楚,我就是槍斃你十次也不會冤枉你!”
一個陳家侄子靠前,指著楚天大罵:
“老爺子退休也是大員,你一個國安局長算什麼?”
周亞夫上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算什麼?你說算什麼?!”
陳家侄子被踹得死死捂著腹部,想要說些什麼卻怕周亞夫再打人,而其餘陳家子弟想要衝上來,卻被國安精銳擋住,因此隻能群情洶湧的叫囂咆哮,楚天嘴角勾起一絲譏嘲,不置可否地哼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
“你們陳家的好日子到頭了!我會一個一個搞死你們!”
旗袍女子也衝了上來:“擅闖民居,還有王法嗎?”
周亞夫反手拔出槍:“王法?幹掉你們這群漢奸就是王法!”
旗袍女子麵對槍口,嚇得連退兩步。
陳炯明一頓拐杖,伴隨那聲脆響:“楚天,別給我放肆!你能幹什麼?把龜太郎屈打成招就想釘死我?你太天真了!我告訴你,等我有機會在中央麵前申辯,我就會要求找龜太郎出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