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局勢詭異變幻時,楚天已經回到京城休養。
陳泰山聯手打擊凡間並沒有出乎楚天的意料,但是凡幫如此迅速的覆滅卻讓他驚訝,得知是衛破竹立下大功後,他又變得釋然,早在台灣時,楚天就知道那是一等一人才,假以時日必定發光。
隨後他又收到消息,衛破竹晉升為副幫主。
麵對竹聯幫這種人事調動,楚天感覺到一股暗波洶湧,從燕玲玲傳來的情報,陳泰山盡管對衛破竹上位諸多不滿,但卻沒有雷霆擊殺之心,楚天心裏清楚,這樣下去,陳泰山會被衛破竹幹掉。
死掉陳泰山對楚天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如衛破竹上位卻會成為帥軍更大的威脅,權衡之下,楚天更傾向於留著陳泰山,至少在竹聯幫爛掉之前不能讓陳泰山出事,否則竹聯幫就會出現新局麵。
所以他讓燕玲玲多留意衛破竹,免得生出事端。
午後的太陽格外暖人,一抹陽光更是透過窗戶斜照在楚天的頭上,在他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落拓影子,從另一麵看,他身體邊緣都籠罩著淡淡光芒,把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呈現的淋漓盡致。
這些日子以來,楚天的外形無時無刻都不在變化。
原本有些圓潤的下巴和臉頰現在棱角分明,就像經過刀削斧削一樣,眼神更加深邃,直接看去像沒有眼白一樣,黑黑的如深不見底的水潭,頭發也剪得很短,給人一股永不消亡的活力和堅強。
遠處走來的沈冰兒被楚天神采恍惚了一下,她低頭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看來自己越來越扛不住這王八蛋的魅力了,她深深告誡自己,必須咬牙抵住這顆女人的毒藥,不然遲早會迷失掉自己!
“冰兒,你找我有事?”
楚天沒有回頭,卻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是不是上海有異變?”
沈冰兒呼出一口長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後靠過來回道:“上海沒有什麼事,一切都很正常,連黑箭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我過來隻是想告訴你,那批槍手的來曆還沒找出來,槍械也沒來源!”
楚天轉過身,閃過一絲詫異:“槍械沒有來源?”
沈冰兒鄭重地點點頭,吐字清晰地回道:“沒錯!因為這些槍械都是組裝的,連火藥彈珠都是人工配製,所以我們找不出買賣來源,看來幕後指使人部署還真是周密,不讓我們找出半點線索!”
“可惜沒有抓到活口,不然就能挖出背後人!”
楚天背負著手,淡淡開口:“沒事!雖然沒有鐵證挖出幕後黑手,但我們在台灣的敵人也就隻有兩撥,不是陳泰山就是凡間,現在那批殺手也算發揮了作用,讓陳泰山把凡幫打得落花流水!”
“無論是老陳還是凡間,我也算間接出了口惡氣!”
沈冰兒幽幽一笑:“你總是看得那麼開!”
楚天聳聳肩膀,輕笑著回道:“鑽牛角尖的人會死得快!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哪天就能獲知是誰要對付我們呢,所以現在不要被他們吸引注意力,搞好內部為上。”
沈冰兒點點頭:“有道理!”
楚天隨後指著桌上的一堆資料,語氣平淡地開口:“現在台灣正處於洗牌前夕,無論是幫派之爭還是政黨傾軋,咱們都不要盲目介入進去,遠遠看著陳泰山和凡間就可,不,再加一個衛破竹!”
“知道我為什麼要關注他嗎?”
沈冰兒顯然對台灣局勢也有所了解,她接過話題道:“衛破竹已經成了副幫主,如果陳泰山有什麼事掛掉,他就是竹聯幫的最高主事人了,而不像昔日是各堂主相互製衡,然後公投出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