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燕舞揮手讓人帶走阿兵,隨後低聲問道:
“爺爺,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直接丟孫家出去?”
何榮光輕輕擺手,一聲輕歎:“使不得!禁武令是我發起製定的,如果我們不管孫家死活,其餘賭王就會誠惶誠恐,也會影響到我們何家威望,所以咱們在某種程度上,至少明麵上要挺孫家。”
說到這裏,他又忽然笑了起來:“這也是孫玉石的狡猾之處,看準我們無法置身事外,可惜事情還是有偏差啊,楚天沒有如他所料向賭王們開戰,而是拿山口組為借口,又把他孫家套進去。”
“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是按兵不動!”
“讓害人害己的孫家跟楚天相鬥,咱們看情況喊兩句助威。”
何燕舞點點頭:“明白了!”
與此同時,在澳門聖禮堂區,不遠處的一塊發展新區,裏麵的小區建築以別墅為主,錯落有致美輪美奐,這是澳門富人積聚的地方,這裏環境幽雅,空氣新鮮,適宜居住,是很多人豔羨的地方。
當然,光明和黑暗並存的時候,美麗也和醜惡同在!
一個歐式風格的白色別墅矗立在別墅群中,顯得別具一格,頗為氣派,整個別墅從外麵看上去隻覺得朦朦朧朧的,看不太真切,從外邊來看,這裏無疑是天堂,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居住的地方。
不過,當真有人進去的時候,膽小的恐怕當場會嚇得心髒病發作,隻是因為,空曠的大廳裏麵,並排放著兩具屍體,七八個人站直身子臉色鐵青地望著地上屍體,眼中露出洪荒野獸一樣的光芒。
不遠處的豪華進口沙發上,坐著一個衣冠筆挺的人物。
他手中拿著杯紅酒,殷紅似血一般,從衣著來看這個人無疑就是個成功人士,腳下一雙意大利的皮鞋都可以頂上普通人的三年薪水,他全身上下的穿戴加起來可以提高不少貧困戶的平均收入。
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卻是陰晴不定,紅酒也很久沒有喝。
“孫先生,這次多謝你找到我們兄弟的屍體。”
站著的七八個人中,終於有一個漢子開了口,聲音嘶啞低沉,耳朵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他的體形特征一看就知道是東瀛人,如果細心留意,還能發現他少了半截手指,顯然他是山口組的人。
“都是自己兄弟,野原君這麼客氣就見外了。”
坐著沙發上的孫玉石放下了手中酒杯,表情本來並不在意的樣子,等到他站立起身子時,已經變得悲痛起來,他緩步的走到那野原君的麵前,一聲輕歎:“怎樣,看出來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是不是原青衣殺的?”
那個野原君全名叫野原廣智,是山口組在澳門賭場的地區負責人,掌控了兩家大賭場和五間小賭場的高利貸業務,也是負責接待斷水家族的人,他在澳門已經呆了七八年,算得上一個澳門通了!
本來在澳門順風順水的他,因為業績突出且表現出色,熬過今年就能調回東瀛擔任要職,誰知卻在節骨眼上遭遇挑戰,原青衣殺掉斷水家要人,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追殺原青衣給斷水家交代。
可是連續數天都是慘敗告終!
不僅死了數十名兄弟,連斷水忍者也搭進不少,導致井田鋼雄非常怒火,因為原青衣不死就無法平息斷水家族的悲憤,後者也就沒有心思跟他同盟壓製櫻明和美,那等於壞了井田的整個大局。
所以在破掉原青衣的煙幕彈後,野原廣智又派出兩方精銳在澳門四處搜尋原青衣,從傳來的情報顯示,後者受了重傷已是強弩之末,因此野原在大前天鎖定原青衣後,就生出大功將告成之感。
三十多名高手咬住原青衣,後者豈能不死?
誰知,野原不僅沒等來捷報,反而失去兩方精銳的蹤跡。他因為人手死傷過大無法大規模搜查,所以他就委托孫家幫忙,還讓出部分高利貸利潤作為回報,於是孫玉石就讓人幫忙找屍體出來!
此時,野原聽到孫玉石的詢問,苦笑著搖搖頭:
“不是原青衣所殺!”
孫玉石一愣:“不是原青衣?”
野原鄭重地點點頭,指著其中一具東瀛男子屍體開口:“這是我們山口組的小頭目,他是讓人從前麵捅了一刀,力道很大,從胸口透到後背,一刀致命,那個下刀的夠狠,而且刀口比較大!”
“傷口差不多有三寸,可見是一把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