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火光,閃爍著幽幽的可掬笑容。
“怎麼回事?”
“怎麼了?”
在居中的明月老宅中,一名四十歲的中年人聽到警報忙披衣而起,此時宅院裏詢問和驚叫此起彼伏,兵刃在急促間相互碰撞,發出的短暫而清脆的金鐵交鳴,還有女人受到驚嚇的刺耳尖叫……
他就是明月管家!
在明月老宅的院子裏,還住著十多名高忍,四十多名死忠,這些人都是跟家主衝殺多年的心腹,最為敢打敢拚的部下,他們被管家的叫喊聲所驚動,表現出了作為一名忍者最起碼的應變能力。
有的是把衣服或鞋子穿反了出來,有的是忘記拿武器了,有的甚至連褲頭都沒有穿,光著身子,便已提著兵器從床上跳了起來,擺出戰鬥的姿勢,但他們臉上除了意外情況的慌亂,還有興奮。
對於他們來說,血腥廝殺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何況是在自家固若金湯的地盤迎敵。
十餘秒後,那扇緊閉的老宅大門砰地打開,管家從中竄了出來,身後跟著數十名明月死忠以及十三名高忍,他睜大眼睛,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的嘴巴張得都快能碰見耳後根。
長街灼燒,濃煙滾滾。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一群什麼人?有多少人?他們是怎麼進入長街的?怎麼過的牌坊大門?怎麼都快迫到家主宅院,卻還沒有人跑過來彙報?平時那些訓練有素的忍者,統統都是幹什麼吃的?
“敵襲!敵襲!!”
明月管家大聲喊叫起來,叫聲中有著一股歇斯底裏的味道,淒厲中還帶著瘋狂,隨著管家的叫喊聲,慌亂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身邊忍者就像炸了油的鍋,管家像袋鼠般敏捷拔出腰間武士刀:
“都給我守住大門,我給家主稟報!”
在十餘名高忍和明月死忠把守住大門後,管家就竄入老宅裏麵喊道:“家主,有敵人殺過來了,已經燒掉半條長街了,不知道是什麼人,但身手相當霸道和淩厲,而且他們至少有兩三百人。”
“你慌什麼?”
盛開櫻花的明月宅院裏,正對著大門的院子擺放著一張木椅,上麵端坐著一名神態陰冷的老者,他聽到管家的話後冷笑一聲道:“偷襲我明月家族?簡直是找死!你帶一小隊人去前邊看看。”
“能殺就殺,殺不了就退回來。”
說到這裏,他望著管家淡淡吐出兩句:“你馬上傳令就近忍者回總部救駕,同時給其餘三大家族以及敬宮親王發電,告知明月家族遭受敵人襲擊,要他們盡快按照攻守同盟協議派人來援救。”
四大家族和皇室共同進退,這是早就協商好的方針。
管家點點頭:“明白。”
楚天這時也領著精銳衝向明月家主所居住的古屋,一路勢如破竹連殺十餘直迫中宮,但是在十字路口的時候遭遇到一夥忍者,從他們神色匆匆和身上衣衫可以看出,這是一夥位置不低的忍者。
這夥人,正是上前麵探視情況的明月管家等人。
雙方衝勢過快,導致差點碰撞一起。
相視一秒,彼此齊齊拔刀。
“錚”!
隨著一聲清吟,仿佛一條呼嘯的白色光龍,從楚天的腰間升騰而起,接著,是閃電般的揮出,隻聽“噗”的一聲輕響,那名站在前頭的明月管家,脖子便去了半個,鮮血仿佛禮花般噴濺而起。
因為脖子被砍,所以連慘叫都發不出聲來,那名管家的腦袋,詭異的轉了半個圈,以不能置信的神情怒視著楚天,看見的卻是,楚天的一抹譏嘲還有閃爍不住的熾熱,而他的刀剛剛拔出一半。
屍體以一種控訴、憤怒和決不甘心的姿態,轟然倒地。
後麵那七八名忍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自家老大連刀都沒拔出就被砍掉,他們張著大嘴,一時間呆若木雞,接著他們反應過來了,憤怒像火山爆發一樣在他們身體蔓延開來。
讓他們血脈賁張、雙目盡赤。
剩餘忍者拔出腰間的武士刀,怒吼著從他們領隊的屍體旁邊衝出,惡狼一般向楚天他們撲去,口中發出一聲聲狠毒無比的叱罵,“當!當當”,猛然響起的金鐵交鳴聲,似乎連成了一個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