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欣想起楚天的顯赫身份,知道他足夠化解一切危機,而且自己也就是一個大學生,什麼忙都幫不上,剛才詢問也就是出於彼此情誼,因此聽到楚天的話就點點頭,準備領著同伴轉身離去。
“家欣,你朋友有難,咱們不能袖手旁觀啊。”
剛才被楚天輕易幹倒的男孩站了出來,顯示出一副大義凜然樣子:“他現在遭受了麻煩,作為朋友的我們應當幫幫忙,至少我們也該留下給他壯壯膽,不然咱們以後可就成無情無義之人了。”
丁家欣他們微微愣然,沒想到同伴會有這想法。
楚天心裏卻劃過一絲笑意,他當然看得出那小子不是出於義氣留下幫忙,怕是待會攪亂局勢讓自己遭受更大磨難,簡單點說,那家夥是要留下來禍害自己,正當他要笑著拒絕對方“好意”時:
翹姐嘴角抽動,再次冷哼一聲:
“無知,你當袁少爺什麼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她此刻已顧不得自己身份和豐厚薪水,劉寧寧和夏秋荻不聽調教,緊要關頭依然不肯妥協,找來的靠山又過度荒唐,想靠一群混混對抗正牌黑幫,而且兩女到現在也看不起形勢,她實在氣惱。
就在這時,三輛麵包車戛然而止。
車門嘩啦拉開,湧出二十多名西裝革履的大漢。
他們沒有亮出什麼刀具槍械,更沒有什麼凶神惡煞和恐嚇,隻是那份氣勢就足夠讓人膽寒,他們分工有序,一些人向劉寧寧和楚天包圍過來,一些人驅散圍觀行人,還有一些人負責應付警察。
顯現出來的那份從容和純熟都表示他們訓練有素。
居中一男一女在四五名大漢簇擁下朝楚天他們慢慢走來,臉上帶著玩味和譏嘲,皮鞋和高跟鞋在地上敲擊響起一連串音符,在喧鬧的街市顯得格外清晰,也狠狠敲擊著丁家欣和翹姐他們的心。
楚天抬起頭向對方望去,男子四十歲左右,一身西裝顯得雍容華貴,手上佩戴的名表在陽光下赫赫生輝,除了額頭有些不可磨滅的白癬,男子算得上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楚天掃過一眼,就知道他絕非普通黑幫成員。
而男子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絲襪,牛仔短裙,還裹著男性襯衫的女子,走起路來的婀娜多姿宛如水蛇挪移,那一股子嫵媚入股的風情讓不少男人暗吞口水,秒殺掉丁家欣身邊的那些青澀女孩。
那些本要出頭的男孩們下意識退後幾步。
翹姐掃視過對方強大陣容又看看楚天他們,心裏很輕易爆出不自量力這個成語,譏嘲楚天等人的自以為是,但隨即她又變得慌亂起來,自己如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事,怕是也會被對方拖去淩辱。
她再次衝到劉寧寧和夏秋荻身邊,低聲哀求著:“劉小姐、夏小姐,求求你們不要玩了好不好?招惹他們發火咱們一個個都沒好下場,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年他們連劉小姐都敢綁架。”
“雖然他們退出香港十多年,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夏秋荻沒有對翹姐流露什麼不滿,她知道後者混口飯吃也不容易,而且她透露出來的信息也確實昭示對方的強大,不過她還是散去憂慮:“翹姐,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們自己可以搞定!”
“搞定?”
翹姐傲然的身軀顫抖起來,臉色慘白地喊道:“你們怎麼擺平啊?”聲線忽然提高起來,指著楚天和丁家欣一夥人補充:“你就靠這些小混混和小太妹出頭?夏小姐,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
“人家一個指頭就能把你們全撂倒。”
她覺得如不能勸服劉寧寧他們,自己也難逃厄運。
聽到翹姐的這番話,再看看丁家欣他們,走來的西裝男子和水蛇女人止不住笑了起來,其餘同伴也是一臉譏嘲,那份不屑的笑聲讓男孩們局促不安,他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起壞心眼折騰楚天。
看這態勢,怕還沒攪渾水就被扇倒在地。
他們相視一眼,眼裏有明顯的怯意,而那些女孩雖然也有些懼意,但想到香港是一個法治社會,她們的膽氣又壯了不少,不僅站直了傲然的身軀,還敢用挑釁的眼神回望那些迫過來的大漢們。
楚天看出他們的心悸和害怕,他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也不想毀了他們的前途,於是揮揮手笑道:“你們走吧,我這裏不用幫忙,謝謝你們的好意了,改天喝茶!家欣,把他們都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