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勝堂如楚天所料雞飛狗跳時,風無情正靠在楚天身邊:
“先鋒醒了!”
“太好了!正需要一把火!”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隨後轉身走入客房裏,正靠在床上茫然無緒的先鋒見到楚天,身軀頓時一震,臉上也騰升出一抹驚訝,語無倫次地喊道:“少帥?少帥,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是你們救了我?我還以為被敵人抓住了呢!”
他掙紮著要起來,楚天走快兩步按住他,淡淡一笑:“沒有,你現在很安全很自由,這裏是帥軍堂口,你前晚被和勝堂追殺逃到我們後山樹上,我們恰好救了你一命而已,敵人也被趕跑了。”
“你安心養傷,其他事情不要思慮。”
楚天的用詞讓先鋒心裏微微感慨,這就是自己所認識的少帥,無論是在雲南還是在香港,都是那麼平易近人,不會居功自傲,他想象得出楚天是經曆過血腥風雨,才把自己從和勝堂口中救下。
那個白發女子、黑服白臉人、還有那個獨眼男子太厲害了,數十名兄弟被對方切菜般一一幹掉,如非自己揣著兩把槍以及對方要抓自己活口,他怕是早就報銷在和勝堂花園,根本沒機會逃出。
當下他艱難的伸出手:“少帥,謝謝你!”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楚天輕輕擺手表示他客氣,他對先鋒還是比較有好感的,也知道後者是被方俊拿來做炮灰了,不然一個忠誠之士怎麼會派來營救唐婉兒,楚天能夠推算出,那批唐門子弟肯定藏有方俊的親信。
後者的作用就是在救出唐婉兒時下殺手。
在他念頭轉動中,先鋒忽然坐起來扯掉身上的生理鹽水,光著腳就想要下床,嘴裏還不斷喊道:“少帥,我還有要事處理,我要先離開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改日有機會先鋒一定相報!”
楚天一把按住他:“是不是要救唐小姐?”
先鋒身子再度一震,停滯所有動作望向楚天,顯然是詫異後者怎麼知道這事?楚天輕歎一聲,也不避忌開口:“放心吧,我已經把唐小姐救出來了,她現在就在樓上,我待會就帶你去見她!”
先鋒目瞪口呆,良久才開口:“少帥,你救出小姐了?”
隨後他又呼出一口長氣,無比感慨地回道:“也是,能從和勝堂手中救到人,也唯有少帥才能做到了!”接著他又向楚天微微鞠躬:“少帥,謝謝你伸出援手,先鋒鬥膽代唐門上下感謝你。”
楚天淡淡一笑,玩味開口:“你謝我,但方俊未必會謝我,他如果知道傷勢未好的唐小姐在我手上,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派人來刺殺,先鋒,你要記住,除你之外,不得再把唐小姐消息散播。”
先鋒一愣:“方堂主要殺小姐?”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拍拍他肩膀回應:“這個問題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不過在見唐小姐之前,我需要知道袁少爺的藏身之處,如果不把人還給和勝堂,唐小姐的處境就會更加危險。”
“先鋒,袁少在哪裏?”
先鋒沒有絲毫猶豫,在楚天耳邊低語幾句。
……
潮濕陰暗的山洞裏,散發著各種等生活垃圾混雜的氣味,令人作嘔,耳邊不時能聽見,水滴滴落在鍾乳石上,發出的“嗒嗒”輕響,袁少就像一隻大馬猴,斜靠在洞壁處,寂靜無聲,恍若死去。
他的腳踝拴狗似的,係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長長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是有千斤重的巨大石柱,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爛布,他已經失去自由三四天了,昔日意氣風發的和勝堂少爺,此時明顯憔悴。
足足瘦了有十斤,臉上的肉疙瘩,都失去了飽滿光澤。
而且袁少這些天沒少吃苦頭,看守的兩名唐門子弟像是要故意虐待他,一言不合就會用皮帶砸下來,打得他半死不活,胳膊大腿十多處地方都是淤青紅腫,現在挪挪身子就生出散架般的疼痛。
袁少痛苦的有些心力交瘁,他那晚已經明顯見到交換人質的太子酒店,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忽然轉向,兩名唐門子弟自告奮勇帶走了他,然後藏進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山洞,跟外界徹底斷絕。
山洞有食物有水源,所有看守從沒離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