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追隨,生死無怨!”
冷無常吐出兩句無奈的話:“隻求少帥相救!”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安靜起來,誰都沒想到冷無常會喊出這種叛變組織的話,獨眼男子也是微微張開嘴巴,不過往深處一想,這是冷無常能拿得出來的籌碼了,不然雪妖就要被賣去歐洲接客。
“你們的命給我?”
原本要離去的楚天停滯腳步,饒有興趣望著窮途末路的冷無常,後者臉上雖然帶著一絲無奈和淒然,但卻顯得很是堅定,楚天勾起一抹笑意,手指一點白發女子道:“你們?包括那女人嗎?”
冷無常愣了一下,點點頭回道:“包括!”
此刻,他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這是他能打動楚天的最後一個籌碼,如果楚天覺得他們有價值就會相救,如覺得兩人不足以得罪和勝堂,那自己再哀求也沒有意義:“我和她的命都屬於少帥。”
楚天轉過身來,望向白發女子:“你呢?”
白發女子神情複雜地看了冷無常一眼,又看看在等待答案的楚天,艱難地點點頭,隨後她就聽見楚天笑容燦爛起來,淡淡開口:“好!看在你們兩情相悅的分上,我今天就伸手扶你們一把。”
“不過你們要記住,如果出爾反爾,我會十倍百倍的懲罰。”
最後那句話帶著一絲陰冷和殺伐,冷無常和白發女子都止不住抽動嘴角,齊齊下意識點頭回應,接著他們就見到楚天慢慢走了過來,氣勢平和從容,手指向獨眼男子一揮:“這兩人我要了。”
言語帶著命令,強大到不容抗拒。
獨眼男子先下意識鬆開踩在白發女子身上的腳,隨後卻又挪移腳步擋在楚天麵前,聲線冰冷回道:“少帥,這不合規矩,這是我們和勝堂的家事,你無權幹涉,再說,兩幫間可是有協議的。”
“和勝堂對少帥遵循規則,少帥可不能仗勢欺人。”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不置可否地回應:“遵循規則?你不說這話還好,說了倒是讓我生出一把火,我告訴你,今天這兩人我一定要帶走,你回去告訴老袁,我這是對他違背規則的懲罰。”
“違背規則?違背什麼?”
獨眼男子微微一愣:“少帥所言什麼意思?”
楚天大手一揮,語氣平淡開口:“不用告訴你,你轉告袁伯郎,他心知肚明!你順便再替我傳一句,如果他不及時收手,今晚不準時撤出香港,我會讓所有和勝堂的人屍沉大海,絕無虛言。”
獨眼男子眯起唯一的眼睛,殺伐盎然:
“少帥,你這是純粹找茬?”
楚天手指點向他身後的精銳,玩味的冷笑:“這些怕都是你們潛入香港的精銳吧?和勝堂有沒有知會帥軍?這是不是違背袁伯郎退出香港的諾言?我現在很懷疑你們今晚會撤離,暗渡陳倉?”
獨眼男子身軀一震,想要辯駁又覺得慘白無力。
於是他幹脆冒出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楚天輕笑了起來,聳聳肩膀回應:“我是不是找茬大家自己知道,好了,不跟你閑扯了,我要回去洗澡,你現在有兩條路可選,一你們主動乖乖地放他們;二,我踏著你們的屍體帶走他們。”
獨眼男子一握手中龍蛇劍:“還有第三條路。”
楚天生出一抹興趣:“哦?是嗎?”
獨眼男子點點頭,右手一沉:
“那就是我們殺了你!”
話音落下,他手中龍蛇劍疾然劈向近距離的楚天,他敢發難是覺得人多勢眾,而且身邊精銳比帥軍要強悍兩分,所以他就咬牙賭上一賭,不然讓楚天帶走了冷無常和雪妖,自己回去也是死路。
劍光如星!
龍蛇劍瞬間就劈到楚天的胸前兩寸處,隻是獨眼男子還沒來得及點向後者心髒,他就發現手腕一震,還生出一陣碰撞後的劇痛,接著他就看見龍蛇劍停滯不動,而楚天的手正包著他整個拳頭。
“殺我?憑你也配?”
楚天顯得很淡然很從容,但獨眼男子的手卻被拿捏的無法動彈,他使出全身力氣依然難以前進半寸,後者雖然早就領教過楚天的厲害,但這次力勁較量卻讓他再度震驚,楚天的霸道遠超想象。
楚天就像是一塊岩石,千年岩石。
見到楚天握著主子的手讓他難以掙紮,一名和勝堂精銳拋出手中的砍刀,疾然射向楚天的腦袋,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另一隻手結寶瓶印,以在眾人視覺中極慢的速度,捏住對方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