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明王卻粉碎了他的希望,幾近讓他淨身出戶,早知是這個結果,他何必自斷左臂,以他的身手雖然打不贏周明王,但要獨自逃出這官方府邸還是可以的,而逃出去後立刻可指使手下獨立。
至此,他才發現自己一步步掉入周明王陷阱。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你以為我滅不了你的勢力嗎?”
周明王冷傲的反問道,他每一句問話,仿佛都如一把揮擊而來的利刃,有著無堅不摧的霸氣:“現在周氏王朝根深蒂固,又有少帥這個強力盟友,還有三大門主配合,你二十萬精銳……”
“我一個月內讓它變成二十萬具屍!”
“袁氏族人二百四十九人,直係核心人物八十九人。”
“旁係子侄三百零七人,外室弟子……”
周明王淡淡地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隨著這些數字的報出,袁伯郎癱坐在椅子上,滄桑的臉色此時慘白如雪,這可都是他最絕密的資料啊,也是他能依仗的最厚實基礎,周明王是如何知道的?
他覺得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冷卻,宛如燃燒過的灰燼。
“怎麼?覺得我沒有這能力?”
在周明王冷厲如刀的目光注視下,袁伯郎有著一種如墮冰窟、渾身被萬千冰針同時刺擊般難受,他竭力使自己保持鎮定,麵容更加平和一些,以此來掩飾心中的失落和懊惱,還有那一絲憤怒。
但他的眼神在周明王長期盯視下,還是情不自禁的變得有些發虛和遊離不定,最後,袁伯郎一聲淒然長歎:“好,一切都由周明王安排,看來你確實把我當傀儡,無時無刻不在掌握我動靜。”
這幾句話,帶著一絲無奈和怨恨。
周明王神情平靜,淡淡一笑:“老袁,你覺得我隻是利用你?利用完就過河拆橋還吞並你勢力?你也太看輕我了,其實十年前我就想要你絕對掌控和勝堂,成為周氏王朝真正意義上的盟友。”
“因為我知道,如果雙方位置不平等,合作很容易變質。”
楚天對後麵那句話相當認可,合作必須建立在雙方平等基礎,否則會讓弱勢一方覺得自己被掌控被炮灰,這樣久而久之就會有怨言,袁伯郎想要脫離周氏支持怕也如此,隻是聽來似乎另有隱情。
周明王手指一抬,歎息一聲:
“但是你讓三門主寒心,他們堅決不肯效忠你。”
袁伯郎掃過三位門主一眼,此時幾近一無所有的他苦笑一下,不置可否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我自問待三位門主不薄,這些年更是對他們客客氣氣,可是他們始終對我不冷不熱。”
“之所以這樣,還不是明王授意?”
“你錯了!是你讓我們寒心。”
在周明王示意中,西王站了出來,語氣帶著譏嘲:“袁老,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一次廝殺嗎?那時我們跟黑手黨的盧西家族血戰一場,涉及人數高達三萬,甚至連我們都親自上陣殺敵血戰三天。”
袁伯郎呼出一口長氣,接過話題:“我記得!那一戰,我們勝利了,黑手黨因此耗損了不少實力,雙方從那次開始進入了對峙階段,我當時不僅設宴犒勞了你們,還在所有堂主麵前表彰你們。”
說到這裏,他淒然一笑:“這也讓你們寒心?”
“一瓶酒!”
西王嘴角勾起笑意,淡淡開口:“因為我們的勝利,周明王托人送了一瓶‘天下第一釀’過來,要你和我們分享這世界的頂級名酒,可惜我們在宴會上沒有喝到這瓶酒,不,是見都沒見到。”
袁伯郎微微一愣,隨後很誠實地回答:
“我喝了!”
他當時也是第一次品嚐天下第一釀,一喝之下既然不能自拔停杯,於是就獨自躲在書房裏獨享,但他覺得喝一瓶酒沒有什麼錯:“明王確實送了美酒,但我當時自控不住喝了,這有什麼呢?”
“酒再珍貴也有價,我可是多分了你們不少錢。”
楚天歎息一聲:老袁糊塗!竟然不懂分享兩字。
西王神情變得肅穆起來,還帶著一絲感慨:“袁老,因為周明王那時已經給我們一一電話,祝賀我們跟黑手黨血戰中取得勝利,還告知那瓶名酒的存在,你可知道,我們三個是何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