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立柱被震裂,樓身搖晃著,戰栗著,發出崩塌的聲響。
“這炸彈……太霸道了!”
趴在地板上的楚天苦笑不已,隨後見到四周的手雷更是微微變色,雖然俄國黑熊說爆炸殺傷力在三公裏,但自己對這種距離概念總是沒印象,總以為扔出去可以趁著爆炸前夕躲一個安然無恙。
現在見到這手雷威力,立刻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特納上校顯然也感覺到巨大危險,雖然不知前方激戰到什麼模樣,但他清楚這裏的手雷爆炸,大樓裏的人全都要掛掉,於是他一邊拍打頭上灰塵,一邊向手下吼叫:“撤!帶著犯人撤出這裏!”
四名特種兵立刻抓住主刀醫生的輪椅,步伐穩重的退向後麵通道,其餘特種兵則圍在特納身邊斷後,這時,誰都不敢拿槍出來亂晃,一不小心讓流彈打中地上手雷,那就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當然,他們也相信楚天不敢開槍。
就當四名特種兵推著主刀醫生離開時,砰!通道的天窗忽然爆裂,眾人以為炸彈爆炸就止不住一愣,在這瞬間,一道人影如獵豹般高高躍下,在四名特種兵抬起武器前,黑色匕首先劃出弧線。
“啊!”
兩名特種兵當場被割裂咽喉倒地,鮮血染了主刀醫生半身,老主微微皺眉,這風無情手腳也不利索點,費了自己一身衣服,而這時,風無情的匕首正被後麵兩人架住,這特種兵多少有些斤兩。
風無情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對手還有點能耐。
不過也僅此而已,下一秒,他手腕用上全力,兩名特種兵立刻被劈飛出去,雖然沒有受到致命傷害,但還是被震得胸悶氣堵,趁著這機會,風無情一把挑開主刀醫生的繩索,還把他扯到後麵。
“看來,你們的強悍超出我想象啊。”
這時楚天和風無情各自站在通道一邊,中間則是二十多名特種兵,雖然連續遭受挫折還被風無情奪下主刀醫生,但特納上校卻沒太多驚慌和憤怒,始終不曾出手的他冷意懾人:“今晚好玩。”
楚天把玩著匕首緩緩靠近,神情平靜無驚,腰身掛著的兩手雷讓特種兵不敢開槍,隻是也拔出匕首冷冷對峙,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特納上校,如果不想死的話,趕緊帶著你的部下滾蛋。”
特納上校輕輕搖頭,語氣平淡:“錯了,這話該我來說!今晚你們隻有兩種結果,一,大家搞爆手雷同歸於盡;二,大家打上一場,各安天命苟活於世。看你們樣子,自然不會想要同歸於盡。”
“我們也不想一窩熟!”
他很誠實的承認,畢竟不到最後一刻沒人想要死,人的心理總是存在僥幸,僥幸自己是能夠活下來的人:“所以你我雙方最好辦法就是打一場,如果你殺了我們,人,你自然可以輕易帶走。”
“如果我們殺了你們,也是一種天意。”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這特納上校還真是個聰明人,生怕自己拿手雷威脅他們就先拿話堵住,然後再仗持著人多勢眾來翻盤,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如真拿手雷強行威懾,很可能會同歸於盡。
於是他向風無情一笑,手指一抬道:“無情,護著老主,我足夠一個人宰了這些人渣,我今晚倒要看看,究竟老天是站在誰哪一邊。”雖然情況諸多變化,但他依然保持著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外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四周都能聽到炒豆般的槍聲,而爆炸聲卻沒有再響起,楚天心裏清楚,那是自己安置炸彈太過密集,所以讓很多手雷都失去第一輪爆炸中毀掉,不過也增添了聲勢。
饒是如此,軍營也怕是麵目全非。
“少帥,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