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喝叫中,數百名凡幫精銳就衝了過去。
雖然在入園時見識過青竹堂的霸道強悍,但凡幫精銳還是如開堤河水般衝殺,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砍刀,刀柄的粗糙與涼冷,讓他們感覺到了無窮地信心,人多勢眾更是讓他們生出肆虐暴戾。
青竹堂領隊麵無表情的提刀,眼裏也沒有一絲的別樣情緒,隻有平靜冷漠和殺伐決心,對自己生命的冷漠,完成陳泰山和夫人的決心,他手中的砍刀閃著亮光,令人不寒而栗,隨後彈了出去。
六十多名青竹堂成員也以一往無前的勇氣,衝了上去。
雙方就像是兩道顏色不一的洪流,來了一個凶猛的正麵衝撞。雙方都發出震耳欲聾的殺喊聲,閃亮的刀光映得雨水都生寒,剛剛安靜片刻的後園再次沸騰起來,頃刻之間就已變成了人間地獄。
青竹堂成員有以一敵十的身手,也有不懼生死的勇氣,隻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加上聯軍殺到此地已經氣勢如虹,因此麵對人多勢眾的凡幫,他們隻能勉強穩住陣腳卻無反衝鋒能力。
“陳泰山,你死定了。”
黑衣女子揮手讓人纏住陳泰山的最後死忠後,就調集十多名凡幫高手向後者圍殺過去,衛破竹想要加派人手卻被她製止,天生記恨的女人更希望看到陳泰山,像是螞蟻一樣被自己一點點捏死:
“衛幫主,你幫忙殺掉護衛就行。”
黑衣女子一點陳泰山:
“這老匹夫,我來!”
衛破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了一聲小心就讓部下去圍殲青竹堂,一百多名衛氏死忠壓上去,配合默契的砍刀四處揮舞,青竹堂頓時節節敗退,丟下十餘具屍體後就被迫到後麵靠牆頑強拚殺。
黑衣女子看都沒看四處廝殺,隻是冷冷盯著陳泰山。
十餘名凡幫高手緩緩圍了過去,漸漸要將陳泰山和燕玲玲圍在正中,然而,當這個包圍圈還沒有靠攏的時候,陳泰山已經抬起了頭,看了最近的高手一眼,那雙眸子裏沒有一絲情緒,隻是冷漠。
雨水,隨著冷風不斷飄入。
陳泰山緩緩伸手握住長槍,就在他厚實手指與冰冷槍身相握的那一瞬間,隻見他身上那件普通黑衣微微一振,無數從門外吹入進來的雨滴便被彈落成細微水粉,如迷蒙的霧,也如吹散的蒸汽。
衛破竹身軀止不住一震:好霸道的氣勢。
當陳泰山舉起那把久違的漆黑長槍時,向來暴戾好色的他驟然變得殺意凜然,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門口那些淒寒雨絲仿佛感受到了一些什麼,搖晃傾斜沉默避開,再沒有一滴飄到他麵前。
陳泰山像一尊黑甲魔神,橫槍而立。
凡幫高手撲了上去,臨近三米時卻瞳孔猛地收縮:
陳泰山出手了!
槍嘯破空!
雖然陳泰山是單槍匹馬且還拖著一個女人,但凡幫高手分明覺得,他此刻就像是戰神附體,宛如昔日楚霸王般殺入三軍,如此囂張,如此鎮定,凡幫高手自感無法撼動其勢,但卻自信能夠後撤。
但是他們都錯了。
隻一槍。
狂風暴雨一滯。
人嘶槍嘯齊喑。
漆黑的丈八鋼槍,如昂首張揚的魔龍,肆無忌憚的撲向凡幫高手的咽喉,縱然他們已經躍向後方身在半空,縱然他們離陳泰山仍有三米距離,但那一槍的氣勢,像利刃一般割裂著他們的精神。
擋不住。真的擋不住!
那一槍,直接劃裂了八名高手的咽喉。
“殺!”
陳泰山反手一槍,又是三顆腦袋橫飛。
圍攻的十一名凡幫高手,全軍覆沒。
一槍在手,誰人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