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微微抬起手中的藏刀,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當然,我隨便找個理由都能砸掉她酒館,你信不信,我把酒館砸個稀巴爛再扇她兩巴掌,警察都不敢動我半根毫毛,還要妥善保護我?”
陳秀才望著他,故作一臉茫然:“你來曆不小啊。”
接著他又掃過眼前一群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哦,你們是宗教協會邀請來的人,怪不得如此猖狂跋扈,不過今晚無論如何都好,達赤,你要付出代價,為你剛才的囂張言行付出代價。”
“如果我讓你這樣走了,我怕自己要人頭落地啊。”
一名藏女一臉鄙夷,語氣森冷:“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對藏王府的人如此吆喝,我警告你,你再不把路讓開,休怪我出手無情!”接著她盯向不為所動的陳秀才道:“來人!把他打出去。”
身邊二十多名藏族男女立刻拔刀,紛紛露出逞凶鬥狠的本性。
這些藏人一動刀子,周圍男女立刻雞飛狗跳的四散出去,而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帥軍精銳則閃了出來,刀槍林立反包圍著對方,達赤顯然沒想到陳秀才還有人手,而且一個個都呈現出強悍戰意。
而且還有人手握弩箭,這讓他微微皺眉:
“你是什麼人?”
剛才出聲的藏女似乎喝了不少酒,沒等陳秀才回應就踏前一步,閃出一把藏刀指向陳秀才,還冷哼一聲:“達赤,不用理他們什麼人,一群窩囊廢而已,敢得罪我們藏王府的人就該殺無赦。”
“嗬嗬,你喝多了。”
陳秀才訕笑著向藏女點頭,神情宛如低聲下氣示弱。
就當藏女臉上閃過譏嘲時,陳秀才右手一抬,一道銀光從袖中飛射而出,那道銀光看上去力道並不強勁,飛行速度也慢,給人的感覺並無多大的殺傷力似的,宛如陳秀才隻是找點顏麵的表演。
不過,年輕男子卻從中感覺到了陳秀才的森寒殺機。
麵對緩緩飛來的銀光,極為自信的藏女並不太放在心上,看看銀光離自已還有半米左右,她伸手便抓了過去,眼看就要抓住時,那銀光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猛地一顫,自行避過藏女手掌。
銀光還忽然加勁,向藏女的眼睛疾射而去,在這樣短的距離,真是讓藏女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陳秀才陰笑地看著藏女狼狽樣子,心中很是得意,他花費不少時間練暗器,想不到今晚用上了。
這下藏女就是不死也要交出半條命來。
就在這時,一道綠色影子激射而來,在空氣中發出“嗤”的一聲勁響,正擊中那道銀光的頭部,當的一聲輕響,銀光有如蛇被擊中了七寸,使它擦著藏女的額頭而過,留下一小道深深的血痕。
那道綠影也在空中炸裂,散作一天星斑。
兩方人馬仔細一看,卻是那年輕人的手表,顯然是後者早就嗅到危險,所以始終戒備出手,因此救得藏女一命,陳秀才和那年輕男子對視一眼,有如電光石火的交擊,彼此都流露出一絲佩服。
“嗬嗬,高手,還真是高手。”
陳秀才無視藏女憤怒的眼神,輕輕拍手笑道:“達赤,你果然不簡單,隻是你如此不同凡響,又怎會苦侯在忘憂酒館?又怎會無聊的騷擾老板娘?更怎麼會剛才出言不遜羞辱媚姐……看來……”
“你是有所圖了,是衝著少帥來的吧?”
年輕男子波瀾不驚:“什麼意思?”
陳秀才雙手一攤:“沒意思,藏王府的人不會這麼不長眼。”
“既然不長眼了,隻能說你是心懷叵測之徒,嗬嗬……”
“放!”
數十支弩箭罩向年輕男子,漫天箭影,漫天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