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婆娑笑了起來,淒然無比:“看來你真動殺心了。”
帕爾無芒波瀾不驚,淡淡回道:“出手吧。”
印度婆娑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身子一弓再次彎成蛇形,左手黑蛇也探出了猙獰可怖的腦袋,而她右手更是挺起鋒利尖刀,印度婆娑像是一條遭遇危險的毒蛇,吐著信子要跟敵人做最後一搏。
但她沒有立刻撲上來,而是吹著最後一聲厲響。
周圍原本懼怕帕爾無芒的黑蛇混亂起來,紛紛挺直起身子向圍殺中心衝去,顯然印度婆娑要拿兩百條黑蛇做炮灰,隻是聲勢盡管嚇人,黑蛇衝出兩三米還是垂下身子後撤,帕爾無芒太強勢了。
強勢到連這些畜生都怕。
黑蛇混亂不堪的四散出去,偶爾有二十幾條退得慢的斷成了兩截,帕爾無芒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了一把刀,刀起刀落斬殺著這些畜生,就當他砍掉第四十九顆蛇頭時,混亂的蛇群中暴起一個人。
一個木訥的印度男子。
他動的極快,就像是一道裂空的電光,瞬間殺到帕爾無芒的麵前,慘白臉色流淌著汗水和痛苦,與此同時,他那隻穩定地手掌中多了一把尖刀,他鼓起勇氣對著帕爾無芒劈出一刀,刀勢圓融。
這是他能攻擊出的最強大也是最後一刀。
木訥印度男子心裏清楚知道,這一刀無論能否劈中帕爾無芒,他最後的結果都隻會橫死,因為印度之子實在太強大,強大到無人能夠對抗,他今天能鼓起勇氣劈出一刀,已經是突破自己極限。
在木訥男子全力攻擊時,印度婆娑也從樓上躍下。
她就像是一條高空中撲食的蒼鷹,鐵血無情的撲向帕爾無芒,而左手中的黑蛇先快半拍拋射,兩人一蛇,在陽光中變幻的美輪美奐,出其不意,一上一中一下,還有義無反顧的慘烈態勢……
印度婆娑和木訥男子的攻擊似乎無懈可擊。
隻可惜他們麵對的是帕爾無芒,還有一句讓他們絕望的話:
“來藏之前,我鏟除了她的墳墓。”
這個她自然是指帕爾無芒的心愛女人,也就是帕爾無芒父親的女人,印度婆娑當然知道那一段淒美故事,更知道帕爾無芒這些年僅差一步就位至武道巔峰,這一步,就是鏟除心愛女人的墳墓。
印度婆娑今日膽敢出手,就是想搏帕爾無芒的心結。
可惜,帕爾無芒卻讓她徹底絕望。
刀光淡淡閃過,超出世俗的一刀。
隻是屈肘,隻是平腕。
隻是刺出,隻是這天地間最簡單的一刀。
因其簡單,所以專注,所以強大。
木訥男子頹然墮地,無聲無息,黑蛇斷成兩截摔在地上,印度婆娑連人帶刀向後跌飛出去,還沒等身子停下咬住嘴唇的鮮血,帕爾無芒就一拂衣袖,手中尖刀脫手而去,直刺印度婆娑的胸膛。
沒柄而入。
印度婆娑咳出鮮血,感受著生命離去,開始流淚,在這臨死前的一刹那,她心中或許有太多的不甘與怨意,就如同帕爾休斯在很多年前生出的怨意那般,世間,不該有帕爾無芒這樣的人存在。
“殺完了?”
一個聲音從門口淡淡傳來:“要不要喝酒?”
帕爾無芒輕輕一笑,頭也不回地開口:
“布達拉宮門前有一間酒吧,我請你,我有黑卡。”
“黑卡了不起嗎?那整條街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