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楚天保持著強大戰意,提起鴻鳴戰刀冷笑:
“再來。”
四人兩死一暈一傷,昭示出楚天強大的戰鬥能力,但領隊卻沒有就此退卻,而是握著漆黑尖刺半跪在地,準備緩一口氣再戰,而這時梅朵卓瑪靠了上來,雙手微微握緊弓箭,隨時要射殺敵人。
“梅朵,你不要過來!”
楚天揮手讓梅朵退後,自己握著鴻鳴戰刀走向敵人,雖然殺手此時已死得七七八八,但他總感覺不太對勁,這山上好像還隱藏著危險,隻是他現在又沒時間捕捉,這股不安讓他不敢絲毫大意。
所以他讓梅朵卓瑪遠離廝殺人群,後者也順從的退出數米。
但是梅朵又很快走了上來,她向摔倒在地的白瑪紮西奔去:
“紮西,你怎麼了?”
白瑪紮西的腹部流淌著血,重傷的他連回應都沒力氣,他跟一名殺手采取幾近同歸於盡的打法,所以盡管殺掉了對方,但他自己也被敵人重創,他向梅朵卓瑪搖搖頭,繼而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紮西!紮西!”
梅朵對這名哥哥還是頗有情感,因此忘記楚天叮囑的跑過去。
就在梅朵跑過敵人抬上來的擔架時,遮著屍體的白色麻布忽然飄了起來,誰也想不到的屍體高高躍起,手中閃出一把寒意四射的薄刀,這名讓楚天始終不安的敵人,選擇了一個最佳時刻出手。
藏王府精銳激戰火熱,楚天正在斬殺對手……
而梅朵卓瑪卻毫無防備的送上門來!
這名麻衣刺客手中薄刀古意盎然,有一種秋水般的冰寒,那抹光亮在一瞬間內便晃動了所有人雙眼,麻衣刺客的腳尖踩在擔架旁邊的岩石上輕輕一點,偶有幾片青青落葉,便在此時飛了起來。
伴隨著他手中的尖刺,平添出幾分肅殺。
楚天暴喝一聲:“梅朵小心!”
在他要挪移腳步時,受傷的領隊撲了上來……
“殺。”
麻衣刺客手中的薄刀,刺向了梅朵卓瑪的胸膛,這一出擊極為簡單,沒有任何變招,沒有任何蓄勢,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在高速地刺突過程裏,光亮刀身秋水無波,平滑至極地刺了過去。
隻是抬手,隻是一刺!
刺的簡單,刺的專注……也刺的強大!
似乎對於麻衣刺客來說,擊殺梅朵卓瑪根本不需任何殺招,也似乎他這一刺早就輕車熟路,根本不會有人在他刺擊中生還!太快了!當白色麻布飄起來時,梅朵才愕然發現刺客已經到了麵前。
電閃之勢!此刻用這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因為快。四周的環境來不及做任何變化,激戰依然如火如荼;唯一變的,就是麻衣刺客和梅朵卓瑪的距離,從三米之距變成半米不到;唯一變的,就是那把黑色尖刺離梅朵隻有三寸之距……
梅朵的眼瞳瞬間微縮,身體卻來不及做出什麼動作,她心頭一片驚駭,對方簡單直接的這一刺,是何等樣地不可阻攔?是何等樣地快速?快到梅朵已經放棄抵抗,甚至隱隱突破了時間的限製。
天地瞬間死寂,就連禿鷲也忘記嘶叫。
“茲!”
刺客的薄刀刺穿梅朵卓瑪的衣服,一抹鮮血也隨之迸射出來。
“死!”
就在薄刀要徹底洞穿梅朵卓瑪胸口時,一刀比陽光還要璀璨的光芒閃過,麻衣刺客的眼裏閃過一絲苦楚,他前行的右手忽然掉了下來,噴射出不可遏製的血花,溫熱的鮮血全噴在梅朵的臉上。
兩米之外,斜刺著鴻鳴戰刀。
“楚……楚天!”
梅朵身軀搖搖欲墜,跌坐在地望向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