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璐買凶殺人。
在趙長河半死不活吐出這句話後,偌大的廳堂像是墳場一般死寂,其實能到會所玩樂的貴賓很多都是聰明人,稍微聽幾句話都知道深淺,在楚天渾然無懼肆虐趙長河而任曉璐又無計可施時……
大家就知道楚天占盡了道理和證據。
否則任曉璐不會吃這個啞巴虧也不會不搬出靠山,隻是趙長河沒有突破底線爆出最終秘密時,他們就依然自欺欺人當作這是一場鬧劇風波,留在原地觀看是想要見見楚天能否最終壓倒任曉璐。
但趙長河現在當眾把任曉璐招供出來,他們就止不住臉色劇變,因為聽到不該聽到的東西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隻是現在抬腿走入又實在突兀,所以隻能咬著嘴唇硬著頭皮聽完結果。
趙長河喊出那句話後,整個人徹底鬆了一口氣。
換成別人欺辱他,他會死咬著不爆出事實,但眼前小子是大名鼎鼎的楚天,從後者落下的球杆和暴戾判斷,楚天是絕對會一寸一寸打殘他的,更可怕的是,整個趙家也會被楚天踩入萬丈深淵。
所以他隻能招了,當然,這也有任曉璐無所作為帶給他的失望,堂堂未來總理的孫女麵對楚天這種草根爬上來的小子束手無策,趙長河不得不感覺到這是一種悲哀,同時也生出楚天強大之感。
“是她,是她讓我殺人的……”
趙長河麵如死灰地開口:“她要滅掉競爭對手。”
在他一臉淒然準備把事情和盤托出時,任曉璐臉色變得格外陰沉,背負在後麵的雙手微微勾動,隨著這個手勢打出,跟隨她來的一名男子立刻踏前一步,一把匕首瞬間從袖口直取趙長河咽喉。
男子的突然殺出,讓在場人再度愣然。
數名帥軍兄弟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畢竟誰也想不到眾目睽睽下會有人行凶殺趙長河,所以上前阻擋的速度慢了半拍,就當襲擊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時,全場觀眾包括任曉璐聽到當一聲響。
黑光掠過,慘叫聲起。
任曉璐他們嘴角抽動的循聲看起,隻見襲擊男子正捂著胸口不斷後退,上麵刺著他自己射出去的匕首,或許是因為刺中的力度太大,傷口迸射出來的鮮血格外濃鬱,就像門口盛開的玫瑰花瓣。
“高爾夫的技術終究差了一點。”
楚天提著染血的高爾夫球杆查看兩眼,隨後一臉平靜看著緩緩倒地的男子,似乎對他生死沒有半點在意,而是對著任曉璐笑道:“還以為這一杆能打個滿堂彩,想不到終究還是偏離了咽喉。”
“任小姐,見笑了。”
大廳噤若寒蟬,大家算是清楚怎麼回事了,在男子拋出匕首殺人滅口之際,楚天直接用球杆打回匕首,瞬間奪取了襲擊男子的性命,眾人不由對楚天的身手以及視生命如草芥的態度深感畏懼。
“趙公子,繼續吧。”
楚天無視任曉璐吃人的樣子,示意趙長河把事情說完,趙長河見識到任曉璐跟隨被殺後,就知道自己真的沒有路可走了,於是就把自己替任曉璐買凶殺人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麵一五一十講開。
“任曉璐說戴公公太寵愛文子嫣了。”
趙長河知道事情攤開來講,自己將來不會有好下場的,但他已經沒有選擇:“雖然她年紀小未必會被選中接班人,但在宗協會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所以她要我找人幹掉她,這樣就沒有後患。”
“我花了五百萬,從新加坡請來一對夫妻殺手。”
在他娓娓道來中,眾人越發沉默。
“楚天,你夠狠,山水有相逢。”
任曉璐手指一抬,陰冷發笑:“走著瞧。”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離開了京城會所,她知道楚天不可能當眾對付她,而她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跑路,更重要的是,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已經不是她和楚天的恩怨,變成上麵大佬們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