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意大利羅馬別墅。
啪!
在裝修奢華的客廳裏,滿頭白發的普文洛一巴掌扇在盧西阿諾臉上,力量之大響徹了整個客廳,門口保鏢和十名元老心神為之一顫,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普文洛如此生氣,羅斯福造反都沒發飆。
想不到今天會議還沒召開,盧西阿諾就被甩了一個耳光,隨後眾人就聽見普文洛厲聲嗬斥道:“盧西阿諾,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我一直以為你隻是狂妄隻是自大,卻沒想到你還如此愚蠢。”
盧西阿諾捂著臉,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普文洛一拍那厚實的桌子,呈現罕見的一抹怒氣:“本來和勝堂內鬥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咱們搬著椅子看好戲就行,但現在卻被你介入進去搞得一團糟,還讓楚天順勢扭轉了分裂局麵。”
“你說你是不是蠢豬?”
客廳的十多名元老麵麵相覷,不知道要不要勸告教父發火。
畢竟這樣責罵盧西家族主事人,似乎有點不給麵子,不過見到盧西阿諾一副理虧樣子,而且也沒出聲反駁,他們又暫時壓下做和事佬的念頭,轉而拿起桌上簡報掃視,一看之下臉色異常凝重:
盧西阿諾確實愚蠢至極!
普文洛把桌上一疊情報丟過去,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以你道行還想跟楚天鬥,你是不是忘記斷指之痛了?現在道上的人都在指責黑手黨陰險狡詐背信棄義,不僅跟白紙扇勾搭分裂和勝堂。”
“還在利益受損時殺掉白紙扇,黑手黨的聲譽一落千丈。”
普文洛咳嗽了兩聲,端起水抿入兩口後繼續教訓:“現在很多商戶都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我們丟失了二十億生意,最重要的是,楚天還理直氣壯端掉我們在倫敦的堂口,還要向我索取賠償。”
“我根本就沒殺白紙扇!”
盧西阿諾揉揉發痛的臉頰,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一刀子捅回去,但麵對普文洛隻有低頭的份,不過麵對他一連串指責,盧西阿諾還是有些不服氣:“我沒有招惹楚天,是他設計陷害我而已。”
“你以為我不知你跟白紙扇狼狽為奸的事?”
普文洛的眼裏射出一抹精芒,聲音清冷開口:“你跟他合作沒什麼要緊,咱們可以說是正當生意往來,畢竟黑手黨跟和勝堂也有合作,但你不該把自己陷得太深,特別是和勝堂變成漩渦時。”
“白紙扇和傅管家、三王已經鬥成白熱化。”
諸位元老紛紛歎息,小盧做事莽撞了一些。
普文洛顯得痛心疾首,黑手黨痛失了一個好機會:“這個時候你最佳選擇就是置身度外,讓和勝堂內部自己鬥去,這樣無論成敗都涉及不到我們,可惜你卻偏偏攪進去,你見過溺水者沒有?”
在盧西阿諾止不住眯起眼睛時,普文洛補充上幾句:“一個快要溺死的人,哪怕見到一根稻草都會死死抓住,何況是你這根救命繩?楚天正苦愁沒法子破解和勝堂僵持局麵,結果你探頭探腦。”
“你說,他不抓住你大做文章抓誰?”
普文洛不惱怒盧西阿諾搞亂和勝堂和對付楚天,他隻是無法理解盧西阿諾的愚蠢行為,在和勝堂這件事上,後者看似精明老道,在和勝堂四分五裂上推波助瀾,其實是給楚天作了統一的嫁衣。
盧西阿諾放下臉頰上的手,語氣森冷開口:“楚天拿我來做籌碼,還滅掉我在倫敦堂口的兄弟,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教父,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要了楚天的命,讓他無法活著回天朝。”
“我會讓楚天知道,誰才是歐洲的霸主。”
見他一副要開戰樣子,十多名黑手黨元老止不住皺眉,打打殺殺雖然看起來揚眉吐氣,但對利益卻是相當致命,因為一開戰,總是你砸我我砸你,雙方都無法安心賺錢,遠不如和平相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