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晴!
東方發白,連家集團辦公室,連不敗捏著一大份情報慢慢掃視,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絲淡淡消毒酒精氣息,身體還纏著幾塊薄薄的紗布,包紮著昔日美國殺手留下的傷口,免得引起什麼後遺症。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歎息一聲把手中東西放在桌上,他對英國倫敦的局勢早就了如指掌,現在重複看這些資料不過是想要找出破綻,看看如何把困在會所的婷婷救出來,免得生出什麼禍端。
“你又熬通宵了?”
連戰天不知什麼時候推開了門,步伐穩重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你傷勢還沒好利索,不要過於勞累,身體始終是革命的本錢;很多東西很多事,丟失了失敗了可以從頭再來,命卻隻有一條。”
“謝謝父親教誨。”
連不敗站起身來離開位置,把象征主席的椅子讓給父親:“我是剛剛來辦公室,昨晚是在公寓睡的,沒有回家是因為不太想見到小媽,而且倫敦事情有點棘手,所以就睡在附近的連家公寓。”
連戰天臉上劃過一絲無奈苦笑,他能處理好影響台海雙方甚至影響世界的事情,唯獨搞不好兒子和女人之間的和諧,不過現在能井水不犯河水已經不錯,所以他瞥了桌上情報一眼就淡淡開口:
“怎麼?還沒做決定?”
他雖然不怎麼插手旗下三大勢力的日常事務,專心把戴公公拉回連家陣營,但還是會盯著兒子處理事情,不是連戰天貪戀權力,而是剛剛放手必須扶持一把,這樣才能讓兒子接手得順當一點。
連不敗呼出一口氣,很誠實地回答:“沒有!”
連戰天沒有在主席位置坐下,而是在房中一張沙發坐下道:“這決定很難嗎?如果婷婷在你心中無可替代,那你就該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如果她隻是一介棋子,那你就該讓南宮越把她殺了。”
“殺她,是為了避免她向楚天妥協求命!”
連戰天看事情總是能透到本質,他目光平和地望著兒子:“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婷婷心裏想些什麼,咱們必須早點作出安排,否則一旦發現我們無法救她,她就可能為了活命做出愚蠢的事。”
“甚至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
這年頭,絕對的忠誠在生死麵前很受懷疑,如沒有視死如歸的精神或者熾熱崇高的理想,那麼很多人麵臨死亡都會變的不可靠,即使是婷婷這樣的親信,連戰天也依然保留著自己的謹慎小心。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或許楚天要的就是這效果。”
連不敗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繼而淡淡開口:“其實他完全可以當場斬殺婷婷,南宮越他們是根本無法抵擋楚天的,之所以成全他一跪,楚天不過是想要把婷婷當成誘餌,引誘我們前去救人。”
“是啊,這招太毒了。”
連戰天也是歎息一聲,點點頭附和:“如果我們派人去救,毫無疑問會被楚天一一絞殺,畢竟倫敦是和勝堂地盤,咱們援救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不去救婷婷,她又可能病急亂投醫。”
麵對死亡時間一點一點到來,換成是誰都難免會慌亂了手腳,連戰天坐直身子道出擔心:“到時她不是出賣我們向楚天求命,就會鋌而走險把南宮越拉下水,這樣一來,連家就會損失慘重。”
“所以咱們要盡快決定,或救或殺。”
連不敗沉默了一會,良久之後才真摯開口:“老實說,我想要她活下來,想要派高手去把她帶回台灣,但我心裏也清楚,楚天早設好陷阱等我們自投羅網,南宮會所就是一個看不見的漩渦。”
“去再多人也隻會死在楚天手裏。”
連戰天輕輕點頭,隨即很平和道:“那就殺了她!”
連不敗沒有絲毫猶豫,接過話題出聲:“沒錯!殺了她!我把所有情報都細細研究了一遍,發現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婷婷怎樣都會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們耗費精力在她身上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