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雙方擺明車馬各調百人來一場決戰,南宮越一點都不懼中年男子和盧西精銳,可惜這年頭早就沒有春秋之風,為了摧枯拉朽打掉南宮越信心,三方勢力連英國軍方專用的催眠氣體都用上。
這根本就沒得拚。
催眠氣體已經瓦解掉南宮莊園大半防線,南宮越也被束縛了三成身手,而三方勢力人多勢眾,中年男子又罕見的強橫,所以黑旗戰士再怎麼拚殺也終究徒勞,隻不過是遲緩一點死亡時間而已。
黑旗戰士看透了這點,所以拚到最後完全是魚死網破,麵對盧西精銳的砍刀不僅不避,反而直接用身體做肉盾,趁著刀入身體和對方驚愣之際,他們把手中鐵釺冷漠的捅入對手咽喉或者眼睛。
這種死士風格,讓雙方傷亡瞬間擴大。
十分鍾不到,南宮越就隻剩下十餘名部屬,盧西精銳和黑衣人也倒下四十多人,隻是後者人數依然是南宮家族數倍,而且中年男子還沒真正大開殺戒,受了重傷的南宮寧也被黑手黨捏在手裏。
這一場廝殺,似乎沒有半點懸念。
“南宮越,你真要看著女兒慘死嗎?”
中年男子一刀震開衝過來的南宮越,隨後一枚鋼針捅在南宮寧傷口,後者身軀頓時抖動了一下,顯然昏睡中的她依然感覺到痛苦:“我警告你,不要迫我痛下狠手!那會讓你身不由死的……”
“你可以殺了她!”
南宮越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擺出完全無視女兒生死的態勢,中年男子也算縱橫江湖多年的老手,但他此刻正看不清南宮越想些什麼,麵對妻子女兒生死無動於衷的家夥,這還算是一個正常人嗎?
失去要挾意義的中年男子抽回那枚鋼針,揮手讓盧西精銳把南宮寧帶遠點,在他的潛意識中,南宮寧總該對南宮越起作用,畢竟前者是他女兒,所以還有價值的南宮寧暫時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南宮越,你就是一個畜生!”
中年男子握著薄刀冷喝,準備把南宮越拿下再說,後者聞言冷笑不已,鐵釺無情的穿過一名敵人咽喉,在默默抽回時回道:“你比我畜生百倍!我不顧她們生死,是知道我根本救不了她們!”
“別說讓我們一家三口平安,那種謊話怕你自己都不相信。”
說話之間南宮越反手一釺,刺入一名衝來的敵人眼睛,後者發出淒厲的慘叫,捂著傷眼發瘋般胡亂揮刀,中年男子臉色不變,手起刀落把自己人劈殺,南宮越穩步向他靠近,雙方隨時要大戰。
“待你們得到想要的東西,我們必然會被殺戮。”
南宮越歎息一聲,戳破中年男子的心裏想法:“與其待宰羔羊般坐以待斃,反不如放開手腳廝殺一場,多拉幾個墊背也能告慰自己;而且我早就備有退路,老子就是死也不給連家完整網絡。”
“你們什麼都得不到的!”
南宮越笑了起來:“你們就永遠糾結下去吧。”
“南宮越,我隻能再說一句。”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一秒,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勢大力沉的向南宮越劈出一刀,這是他首次向南宮越主動進攻,後者也怒吼一聲,抱著為妻子報仇的悲憤衝了過去,雙方身影就像被繩子拉扯著不斷的相互靠近。
當!
又是一聲巨響,交錯而過的兩人各持武器衝出數米站定,中年男子依然一臉平靜一臉殺伐,南宮越卻是臉色不斷潮紅,右手也微微顫抖,撲!他按捺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搖晃身軀半跪在地。
“我說過,你不是我對手。”
中年男子緩緩轉身,薄刀依然清冷:“殺你妻子,傷你女兒,你都無動於衷,不知道折磨你會不會有效呢?我不會殺你,我隻會讓你生不如死,我這個校長什麼都不會,最擅長就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