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欲為妻子舉行葬禮,日子定在三天後。
雖然說死的是南宮夫人且有數名南宮越親信參與,但讓人驚訝的是,組織者卻是風頭正茂飽受非議的楚天,帥軍抽出兩百人手專門籌辦葬禮,場地、酒水、請帖全是從帥軍兄弟手中發了出去。
這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是帥軍發生什麼變故,要搞一場不大不小的葬禮來祭祀,而知情者則微微皺起眉頭,誰都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盡管南宮越還堅強活著且遭受慘劇,但他已經是一身麻煩。
這是一顆炸彈,不過隻能爆上一次。
雖然誰都預料到南宮越會對聯軍雷霆報複,但那也隻會是曇花一現,一旦南宮越輕舉妄動有什麼把柄被官方抓住,喬治王子會毫不猶豫調動軍隊鎮壓,因此誰站在這高壓線陣營都會自討苦吃。
可是楚天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大張旗鼓的為南宮夫人籌辦葬禮呢?別說各方勢力看不明白,就連三王也都有些納悶,唯有喬治王子自以為是洋洋得意,他徹底認定南宮越是楚天扶起來的勢力。
“一切如我所料。”
喬治王子躺在十八世紀風格的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晃悠悠地開口:“南宮越真是楚天扶持起來的勢力,不然帥軍怎會冒險營救南宮上下?楚天又怎會親自籌辦葬禮?可惜那晚襲殺差了一點。”
“殺掉南宮越,楚天肯定原形畢露。”
見到喬治王子洋洋自得的神情,心神不寧的詹姆森露出一絲擔憂:“知道他們兩方親密關係也沒用,我們沒有證據借爆炸事件釘死他們,沒有線索能繞到南宮越身上,更無法指證楚天唆使。”
他輕輕皺起眉頭,把現狀道了出來:“南宮慘案雖然定住南宮越不得離境,但也讓南宮上下贏得輿論,現在天天有吃飽飯的民眾打電話到警局詢問案件進展,還有轄區議員建立成立調查組。”
“不用理會他們。”
喬治王子不置可否地站起身來,起身倒了一杯紅酒笑道:“這些人一向都是吃飽了撐著,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愚蠢,自己好心純粹是農夫和蛇,南宮越和楚天是大魔頭,我們才是好人。”
“王子,南宮越沉寂的可怕。”
見主子聽不進自己的良言,詹姆森忙話鋒偏轉道:“我去醫院問過醫生了,南宮越身子沒什麼大礙,他完全有能力自己籌備葬禮,但卻詭異委托楚天這外人去做,我擔心他暗中醞釀著報複。”
“我等著他報複。”
喬治王子一邊龜縮在白金漢宮,一邊瞪著眼睛等待南宮越紕漏,那晚把南宮莊園殺的一敗塗地,唯剩下南宮越等幾個人活命,這讓他警惕對手報複之餘,也更加信心膨脹:南宮老頭不過如此。
他還妄想著再度殺伐:
“南宮越敢對我下手,我就徹底滅他全家。”
“甚至把他女兒扔去紅燈區接客,讓他死個不瞑目!”
他對南宮越的報複是既擔心又期盼,擔心後者不知會玩出什麼手段,期盼是因為南宮越敢有苗頭立殺無赦,現在讓老頭躺在醫院養傷和舉辦葬禮,隻不過沒有殺伐借口以及輿論站在南宮這邊。
善良民眾總是習慣同情弱者。
同時喬治王子還對楚天作為發出冷哼:楚天這個傻叉,風頭上還敢幫南宮越辦葬禮,豈不是昭示兩者親密關係?看來自己這次打狗誘使主人是正確的,很快就會爆光出楚天跟南宮越一丘之貉。
到時,自己動手就容易了。
“王子,動手怕沒那麼容易了。”
詹姆森思慮一番,苦笑著開口:“而且要小心報複!軍方因催眠氣體無法再動用了,兩大勢力擔心南宮越反彈都縮回領地,現在咱們成了最前沿的盾牌,南宮越如果報複,必先拿咱們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