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溫度仿佛也驟然降低了好幾度。
一陣夜風吹來,原本應該舒適的夜風此時此刻竟然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寒氣息,仿佛冰寒極地中,如同刀鋒刮在身上的勁風一般,但中年男子的殺氣無形中散去兩三分,他盯著楚天淡淡一笑:
“我是校長,我如不想死,誰能棄我?”
他的聲音依然保持著強大的自信和鬥誌,但楚天卻能聽出一份苦澀,隻是還沒回應什麼,中年男子就再度提刀撲殺上來,或許是為了反駁楚天的推斷,也或許是為證明自己的強悍,雷霆一擊。
他手中的薄刀驟然間大放光芒,刀柄無風而顫向上一挑,帶著清鳴之聲直接點向楚天的咽喉,一道冷漠的,不似人間能有的絕殺刀意,就這般不加掩飾襲向楚天要害,楚天眉頭一皺連退四步。
在背靠一棵樹木時,楚天側移了出去。
薄刀點在那棵樹上,刀意便在觸及樹身地那一瞬間遞了過去。在薄刀破開一條大口地同時,樹身上沿著那道刀口又出現了無數條細微至極地紋路,快速的蔓延了過去,就像是玻璃破裂的紋路。
很漂亮,卻也很懾人。
中年男子拔刀、轉身、防衛,再度蓄勢待發,動作華麗而無懈可擊,但他卻沒有等來楚天的雷霆反擊,後者隻是捏著匕首神情玩味地看著他:“校長,你剛才那一刀不錯啊,有點大家風範。”
“少帥在等支援嗎?”
中年男子掃過楚天漫不經心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或者少帥早有準備?如果有幫手的話不怕叫出來,我能帶這麼多人來殺你,你自然也可以以多欺少壓我,我從來不怕人多。”
“對付你,我一個人已經夠了。”
楚天握緊匕首做出一個奇異的手勢,手指不規則地顫動,黑光閃過,下一刻,他手中的黑色匕首已消失,校長臉色一變,抬手劈出一刀卻遲了半拍,接著就本能的身子一移,想側過那股危險。
匕首擦著他右肩而過,割裂開衣服。
嗤!
但中年男子還沒來得及譏嘲,卻感覺到左肩瞬間劇痛,低頭望去正見另一把匕首刺在上麵,濺射著一抹血跡,那是部屬剛才攻擊楚天的武器,但不知怎麼被後者撿起,聲東擊西的把自己射傷。
校長的肩膀破出一個血洞,匕首穩穩的刺在上麵,悶哼一聲,校長的左手機能在瞬間下降到百分之七十,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緩緩收回薄刀望向楚天,這小子的心思和實力總是讓人無法猜透。
低垂下頭的校長抬起頭看著楚天。
這一刻,他的眼神中忽然沒有了仇恨和痛苦,反而渾身肌肉緊繃到一個臨界點,眼睛眯成一條弧線,微微閃爍著寒光的眼睛此時褪去了所有的斑彩,遊走在死亡邊緣,這才是他最渴望的生活。
久違的沸騰啊。
刀身微震,劃過一聲清鳴!
中年男子抬起手中的薄刀,四周再次跳出握著砍刀的六名黑衣人,三尺刀鋒在他們手裏並沒有被糟蹋,他們用砍刀的手法,純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殺牛一樣,毫無疑問他們要將楚天當作牛來宰殺。
光芒一閃,六刀已刺向楚天的咽喉。
隻可惜楚天並不是待宰的牛,他像早預料到伏兵般向側一閃,六刀就往他身旁擦過去,而他的匕首卻已迎麵打在一名黑衣人鼻梁上,襲擊他的對手立刻被打得飛了出去,鼻梁碎裂,鮮血四濺。
他整個人都已暈眩,連站都站不住。
“校長,你終究少了一點耐心。”
楚天嘴角掠過一絲譏嘲,他就像是流星般爆射出身軀,把又一名敵人踢飛了出去,勢大力沉,楚天動作之快,端的快如閃電,隨後在退卻的敵人中群中左右開弓,把對方像拍黃瓜般撂倒在地。
六人瞬間慘敗,而被楚天打倒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