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楚天陪著戴公公全力配合任曉璐查探,在戴公公的威望下,宗協會上下對任曉璐憤怒之餘卻沒有什麼再反抗,任由她把宗協會翻個底朝天,也任由她把各處官員隔離審查。
任曉璐算是把宗協會裏裏外外查了一遍,也正因為她的嚴厲苛刻和歸根究底,宗協會的清白徹底呈現了出來,沒有一項證據表明戴公公出賣中央利益,更沒有跡象昭示戴公公利用宗協會謀反。
戴公公被坐實的身份和宗協會的清白形成了強烈反差,繼而也讓戴公公罪名顯得不太嚴重,至少沒有具體罪證,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任曉璐臉色越來越難看,原本一網打盡的打算漸漸落空。
“華老頭還真是聰明!”
楚天至此才佩服起華基偉,開始還不解他為何讓任曉璐清查宗協會,更不明白他嚴令自己不得插手,原來他早就清楚宗協會的幹淨,所以就讓任曉璐來折騰,這樣打壓她就能讓任家無話可說。
楚天已經能見到任曉璐頭頂上的利劍,隻是這自大女人依然毫不覺察,他不由流露一抹譏嘲,任曉璐怕是怎麼也想不到,等她徹底折騰完後,來自中央和自己的報複就會雷霆萬鈞的洶湧而至。
或許是預見到了她淒慘下場,所以楚天在查探過程中都不跟她對抗,任由她意氣風發指揮警衛做事,自己頂多是監控她有沒對宗協會官員嚴刑迫供,除此之外,楚天再也沒有幹涉過任何一事。
他珍惜著時間照顧戴公公。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在車裏談過話後,戴公公就再也沒有跟楚天說起俯身的想法,但楚天還是能捕捉到他的求死氣息,感覺戴公公在等待,等待合適時機給任曉璐一擊,徹底重創任家的勢力。
楚天知道自己很難去改變老人的想法,戴公公這種人物一旦決定做什麼事,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所以楚天隻能盡力拿出最大籌碼,在戴公公求死之前重擊任家勢力,讓老人覺得沒有必要橫死。
楚天已經讓人把紙巾送去化驗。
這個結果一出來,再加上那名七號人員,物證人證形成完整證據鏈,任曉璐今生注定毀了,要知道,她這做法是大佬最忌諱的,如不嚴懲必會讓一二號都自危,三十年前中南海也有相似案例。
一名背景顯赫的女性高官看不順眼另一名女政敵,就在會議時往後者杯子中下了東西,不過她投放的不是藥物,而是化學元素水銀,她順利毀掉對手嗓子,但讓這名女高官沒想到的是中央震怒。
雖然其父是共和國一等功臣,為建國出了不少錢不少力,頗受兩代領導人尊重,但查出水銀是她投放時,中央還是毫不猶豫把她關起來,最後還是其父拉下老臉求情以及捐獻家產才保住性命。
不過也就是保住性命,二十年監禁沒得討價還價。
“不判二十年,十年是跑不了的。”
楚天掐算著任曉璐的罪行,思慮要不要再狠狠踩上一腳,但想到十年之後任老已經下台,任曉璐出來也掀不起風浪了,他又打消念頭,就在這時,沈冰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語氣有些凝重:“少帥,七號工作人員沒找到。”
楚天微微一愣,臉上劃過一絲訝然:“怎麼可能找不到?我們的動作已經夠迅速了,她應該還沒有收到風聲跑路才對啊?冰兒,如果我們力量不夠或不方便,你讓周亞夫找個理由介入追查。”
“無論如何都要挖出來。”
沈冰兒似乎早想到楚天的疑問,呼出一口長氣回應:“黑白關係都動用了,就是沒有找到那名七號工作人員,我讓她的上司找借口讓她出現,結果電話也是打不通,去到她住處也沒有蹤影。”
“她要麼藏起來了,要麼就被滅口了。”
“滅口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