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東王和北王先是震驚地看著西王,再看看喝了不少的酒壺,最後又盯著南宮越注視,雖然西王沒有點明什麼,但酒壺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而且南宮越的陰冷語氣,也昭示著一定氣氛變化。
“西王,你懷疑南宮越下毒?”
就在雙方心底暗波湧流時,南宮越忽然散去一抹殺氣,流露出昔日常見的圓滑和溫潤道:“老夫有什麼理由毒殺三王呢?難道是我想要踩著你們三位上位?這未免小看少帥的睿智和心思了。”
他搖晃著杯中烈酒,望著西王淡淡開口:“而且咱們相處這麼些日子,南宮越什麼為人,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嗎?西王,你對我和南宮家族有偏見,從心底認為我依然存有異心或不屑我為伍。”
這番話沒有讓西王散去淩厲,但卻讓東王和北王鬆了一口氣,是啊,南宮越有什麼理由毒殺他們呢?如果是想殺掉他們上位就太天真了,楚天絕對會把南宮越碎屍萬段,更不用說瞞著楚天了。
“我對南宮先生沒有偏見。”
西王被南宮越譏嘲卻沒憤怒和愧疚,隻是伸手拿過那把鴛鴦壺:“隻是我做事向來小心,今晚高興隨便幾瓶酒足夠狂歡,南宮先生又何必拿出十八年的女兒紅呢?又何必拿鴛鴦壺來盛裝呢?”
“有這樣的端倪,西王我不能不疑。”
聽到西王拋出的這些話,南宮越哈哈大笑起來,繼而一指西王開口:“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南宮越,我也知道,你們都是正兒八經尊捧少帥的臣子,而我南宮越就是一個無路可走的叛將。”
“你們自然高我一等。”
東王見氣氛凝重起來,忙出來打圓場:“南宮先生言重了,西王不是這意思,如果我們真的看不起你,又怎會三番五次相聚?西王是一個女人,女人向來生性多疑,她還經常懷疑我賣私貨。”
北王在沒感覺到身體異樣後,也出聲附和:“是啊,西王向來喜歡追根究底,見到不解的東西非要弄清楚,她曾經還把我一隻烏龜解剖了,因為她搞不清楚沒有水的情況下,烏龜怎活幾年?”
“南宮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她本心是沒有惡意的。”
西王沒有理會兩名同伴的插科打諢,而是閃出一把匕首開口:“南宮先生,如果我驗證酒壺沒有問題的話,我一定會向你真誠道歉,但現在我隻能說得罪了,西王我鎮守歐洲自有守土之責。”
說完之後,她就一揮手中匕首,鴛鴦壺頂端立刻被削掉四分之一,露出裏麵的結構和酒水,在燈光照耀中,三王和南宮越都能一目了然其中乾坤,讓西王微微愣然的是,裏麵並沒有什麼擋板。
鴛鴦壺那最關鍵的轉換擋板沒有了,所以也就沒有兩種酒水之分,完全就是融合為一體,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陰謀了,在東王和北王點著西王歎息時,南宮越抬起頭開口:“西王,放心了嗎?”
西王收回眼裏疑惑:“南宮先生,對不起了。”
南宮越揮手讓人拿走酒壺,重新上了一瓶沒開封的茅台,隨後把一些話說出來:“今天之所以喝女兒紅,是因為今晚確實值得高興,我感謝三位長久以來的照顧,而用鴛鴦壺是它密封性好。”
他端起麵前殘存的半杯醇酒,隨後一口拋入嘴裏喝下:“這種陳年好酒需要鴛鴦壺來盛裝,其他酒壺容易喪失其酒氣,可惜西王你卻懷疑我的良苦用心,好好的浪費這壺好酒和大家的心情。”
西王神情平靜:“對不起!”
“西王,自罰三杯。”
東王重新端起酒杯,揚起一抹笑容圓場道:“向南宮先生道個歉,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總是猜來猜去還有什麼意思?少帥都已經說了,他絕對相信南宮先生!今時今日的帥軍又豈怕什麼陰謀?”
南宮越神情一怔,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北王也挺直龐大的身子,輕笑著附和幾句:“是啊,少帥現在已經平定美國,即將回來歐洲談判黑手黨,帥軍已經是一頭龐然大物,少帥隻需要時間消化和沉澱戰果,毒死我們幾個有什麼用?”
“帥軍聲望雖然抵達巔峰,但一切資源都還沒有徹底整合。”
西王向來居安思危,淡淡回道:“少帥現在就像是一個撿到錢的財主,錢都還沒有數清楚,又怎能夠拿著這筆財富利益最大化?而且還要提防有人來搶錢,咱們這些看家的於少帥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