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向來講究與世無爭,隱忍委婉處理事情,因此讓各方勢力氣焰格外囂張,也會讓他們遭遇斷財時鋌而走險,隻是相比在獄中無為度過,彭書記更願承受巨大危險,為少林寺做一點好事。
經曆過牢獄一劫的老彭,眼神變得銳利光芒:“我本就是待罪之身,生死已經看透,唯有秀秀和你讓人擔心,所以我才勸說秀秀嫁給楚天,唯有這樣,我才能放開手腳跟阻礙勢力死戰到底。”
他心裏很清楚,如果他真觸犯體製同僚利益而被捅刀子甚至禍及家人,那放眼天下唯有楚天能夠保護秀秀,而讓楚天義無反顧,自然是讓秀秀成為楚天的女人,彭書記想得很深,也想得很遠。
中年婦女眼淚微濕:“老彭,咱不做這官行不?”
“咱們再借點錢,三倍受賄款項上繳行不?”
彭書記呼出一口長氣,摟著妻子一笑:“夫人,別天真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我價值的問題,如果我不做這個官,楚天留我也就沒意義了,他今晚來彭家喝完酒就會順便帶走我腦袋!”
中年婦女幽幽一歎:“楚天真這麼大權力?”
彭書記攤開雙手,十個指頭:
“在天朝,楚天排得進去。”
彭妻臉色劇變,絕對訝然!
……
筵席八點開始,彭書記讓妻子去找了女兒,本來擔心她不來失禮,卻沒有想到彭秀秀倒是很快的來了,以彭書記的老眼不昏花來看,女兒好像還細心的化妝了一下,於是彭書記心中有了點底。
楚天在開席前的十分鍾到達彭家,除了金秋韻和文子嫣兩人跟著之外,光子這次也來了,雖然他不知道楚天找他來何事,但楚天召喚還是走進了彭家,他知道,楚天肯定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少帥,歡迎光臨,來!坐!”
彭書記熱情萬分地張羅著客人入席,彭書記還讓女兒坐到了楚天的身邊,自己坐了個主位,幻想著以後天天如此最好,彭妻也來作陪,熱情招呼金秋韻和文子嫣吃菜,同時多打量了光子兩眼。
她很是好奇眼前男子為誰,竟然能被楚天帶在身邊還來彭家赴宴,同時還生出一陣恍惚,這小夥子長相威猛頗有一股陽剛之氣,如果他有楚天那樣的權勢該多好,秀秀或許可以考慮許配給他。
當然,不是她看不上楚天,相反這個女人心如明鏡,從楚天進來彭家幾個言行舉止就可判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楚天對秀秀沒有半點興趣,她沒有直接詢問楚天心聲,但直覺可以清晰告知。
彭書記指著四五瓶酒笑道:“少帥,喝點什麼酒?”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輕輕擺手回道:“一小杯紅酒就好,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接著一指旁邊的光子開口:“這是我二哥,彭書記應該有點印象,這次帶他來是想深刻認識下。”
彭秀秀撲哧一笑:“深刻認識?”
或許是在家裏的緣故,也或許是知道楚天有做人底線,彭秀秀對他少了兩分畏懼,多了一絲恭敬和溫順,所以偶爾也膽敢調笑兩句,楚天也不以為意,一拍光子肩膀:“以後大家有合作之地。”
彭書記已經記起光子是何方神聖了,楚天的結拜兄弟之一,河南的黑道地下皇,他似乎猜到楚天的某些用意,於是立刻端起酒杯大笑起來:“談什麼合作,以後相互幫忙就是,來,對一個。”
“彭書記就是痛快。”
見到彭書記沒有架子,而且很對自己的爽快脾性,光子也放開了手腳,端起酒杯回道:“不愧是書記啊,我三弟有傷在身不能喝酒,就讓我這做哥哥的替他喝一杯,來,彭書記,咱們先幹了。”
兩人相視著把一杯烈酒喝完,有了這一個開頭,氣氛變得熱烈起來,酒過三巡,彭書記當然是無比感謝楚天的救命之恩,反正現場都是可信之人,感謝完就是敬酒,當然是他和光子大喝特喝。
不過在喝酒之餘,彭書記隻想著怎麼提及婚事,秀秀則向楚天說著河南的秀麗景色,微醉的她說話都讓人插不上嘴,好不容易等到她歇了一口氣,彭書記這才說道:“少帥,在河南呆多久?”
“少帥來都來了,自然要多呆些日子。”
臉頰因酒精微紅的秀秀說得興起,也不管父親準備說些什麼或暗含話頭,輕輕拉著楚天衣袖低聲開口:“少帥,河南還有一處景色,非常漂亮,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我開車帶你們去……”
“秀秀,你總得讓少帥吃口菜啊。”
彭書記一臉無奈地打斷女兒,他這才想起女兒一喝酒就會喋喋不休,他有些後悔讓女兒來陪坐,讓自己想要試探幾句都沒機會,彭秀秀微吐舌頭,露出笑容回道:“不好意思,少帥請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