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關羽如約赴宴。
五百校刀手在宛城城下列陣。
關羽不穿甲胄,不戴頭盔,隻是一席綠袍青衫,腰間別了一柄銅劍。
又讓一個親衛扛著青龍偃月刀。
然後在張繡和宛城將士的矚目下,坦然無懼的來到宛城!
單論膽魄,張繡就已經心有欽佩了!
畢竟。
不是誰都敢單刀赴會的!
酒宴上。
張繡由衷稱讚:“關將軍孤身前來,令人佩服!”
關羽眯著丹鳳眼,隻是淡淡頷首,似有不屑。
這讓張繡不由有些忐忑,亦有三分慍怒。
“關羽來赴宴勸降,都這般傲氣,真是欺我西涼軍無人了嗎?”
張繡下意識的看向賈詡。
這次酒宴。
主角不是張繡,而是關羽跟賈詡!
寒暄敘禮,酒過三巡。
關羽將酒樽擱下,直言了當:“禮也敘了,酒也喝了,賈詡、張繡,現在你們有兩條路。”
“一,率眾投降,今後認我大哥為主,你們就是我關羽的袍澤兄弟!”
“二,拒降固守,我們戰場爭鋒,生死各安天命!”
“當然,你們也可以在這裏將我斬殺,我大哥和三弟,與你們不死不休!”
關羽語氣淩厲,態度強勢。
一時之間。
張繡又驚又怒,心中更是忐忑、彷徨和憤怒。
但關羽這氣勢,能嚇住張繡,卻嚇不住賈詡。
賈詡微微撚髯,看似渾濁的雙眸,隱隱約約有鷹隼一般的犀利。
“將軍豪邁,老夫佩服。”
“率眾投降,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將軍如何能保證,劉豫州,能守得住這宛城,擋得住許都的曹操?”
賈詡目若狡狐,仿若智珠在握:“老夫跟張繡屯兵宛城,若曹操來打,尚且可以投降保命。”
“可若是先投了劉豫州,劉豫州又守不住宛城,老夫跟張繡,性命堪憂!”
“投降若不能保命,又為何要投降?”
關羽傲然一笑:“區區一曹操,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被我家軍師略施小計,就跑去爭奪徐州了。”
“若曹操不來則罷,敢來宛城,軍師就能讓他損兵折將,铩羽而歸!”
賈詡輕咦一聲:“劉豫州的軍師?願求名諱!”
關羽眼中閃過欽佩,語氣孤傲:“軍師複姓諸葛,單名一個牧字,智計無雙,堪稱天下奇才之首!”
張繡再也忍不住關羽的傲氣了,出言道:“天下奇才之首?你可真敢說!你口中的諸葛軍師,真有這般厲害?比得上賈軍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