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普瑞感謝了鄧布利多羊皮紙的供應,繼續寫:“我原先所在的時間點,是我已經改變了過去而發展的未來,如果我再一次回到過去,我是不是也要再一次按照前一回的過程將過去改變呢?不然我怎麼能確保我回去的未來是我應該在的未來呢?”
梅普瑞越思考越心驚,這個能力太可怕了,她的手掌有些發涼,各種驚人的想法在她腦子裏閃過——我是不是已經經曆過了好幾次的穿越,隻是我自己記不清了呢?這是祝福還是詛咒?
“但是我對於我所經曆過的一切並沒有記憶,我怎麼能保證自己能夠一步不差地再走一次老路將時間軌拉回原先的道路?”
鄧布利多靜靜看著羊皮紙上不斷出現的字,字跡已經開始很潦草,顯然寫字的人此刻極其不平靜。鄧布利多說:“我親愛的孩子,你很有遠見,比起如何走出一步,你會很仔細地思索如何走出最佳的那一步,這是一個好的品質,但是我也要說,如果過於瞻前顧後,反而會拖垮你自己。確實,過去的每一步都會對未來產生非常深刻的影響,一個細小的影響都將給未來帶去滔天巨浪般的變化,這無疑是強大而恐怖的,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你的先祖會想盡辦法封鎖這一能力消息的外泄。
但是——梅麗和我說過,為了防止你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博克家曾經有一位了不起的女士——密涅芙·卡羅·博克傾盡一生和所有的魔力打造了一對耳環,隻要戴上耳環就可以與穿越的力量相抗衡,它可與改變對抗,將一切的改變引向不變的結局。”
梅普瑞恍然:“就像保存了一個存檔點一樣嗎?”
“存檔點?很有意思的說法,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是的,就像給你的結局存檔,而且恐怕這段留言也是你給自己的提示。”
“所以我再一次進入不可抗力的穿越也沒關係,過去的我已經幫我保存好存檔點,並且還給我留下了線索——像這段留言、像我奇怪的記憶一樣,我隻要遵循著線索去走,哪怕走了些許歪路,隻要不太偏離,我總會走回已經保存好的結局。”
“是的,你是個聰明而且有魄力的孩子。”
梅普瑞笑了笑,輕輕捏了捏手中的羽毛筆,有些不好意思,經過這麼一交流,梅普瑞已經沒那麼慌張了。
鄧布利多繼續說:“在博克家族中,每一位顯現這樣能力的孩子都會被帶回祖宅由上一個擁有這樣能力的前輩——通常他們已經是以畫像的形式出現——帶領,教會他們能自主掌控能力,並克製自我欲望。根據博克家的曆史看,雖然這能力出現的頻率不高,但可以肯定,每一代孩子隻會有一個,而且每一位出現的時間間隔非常長。“
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梅普瑞:“你介意告訴我你穿越回過去的次數嗎?”
“當然可以,現在是我的第二次穿越,我第一次穿越,穿越到了哈利十歲生日前三天,在那裏待了約一天半,就回去了。”
“你當時的狀態是怎樣的?”
“和現在一樣,沒有人可以看見我或是聽見我的聲音——除了哈利,並且我不能觸碰任何東西或是離哈利太遠,但是現在,正如您所見,我已經可以觸碰任何我想觸碰的東西,並且可以自由行動。”
“每一任傳承人身上的能力體現都會略有不同,但是穿越與改變這個核心是不會變的。”鄧布利多點頭,“這個能力會隨著你的穿越次數而不斷增強,這一次你已經可以觸碰實物,如果還有下一次,恐怕你可以現身了,這同時意味著你可以對過去產生重要影響。”
梅普瑞感到雙肩往下一沉,好像一個沉重的擔子被自己背在了肩上一樣,但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梅普瑞不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並且現在有一條清晰的邏輯在自己腦海中——研究多出的記憶、找尋自己留下的線索,她懷抱著真誠的感謝寫道:“非常感謝您的解惑,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沒有您我現在還會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除了焦慮一無所有。”
“不客氣,梅普瑞,我隻是做了我能做的。”鄧布利多帶著笑意說,“我還需要提醒你一點,既然第一次你是出現在哈利身邊,並且和哈利的聯係緊密,我想跟著哈利恐怕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我還猜測,哈利身份的獨特性是我們都清楚的,曾經的你選擇了他,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
梅普瑞愣了一下,是因為救世主的身份嗎?那不就是與——伏地魔有不淺的關係嗎?梅普瑞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笑得和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笑容甚至有些促狹。
“您笑得有些像狐狸,鄧布利多校長,”梅普瑞有些鬱悶地說,“您變了,您再也不是我印象中那位慈祥可敬、和藹可親的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