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練武場。
兩個女子渾然無所顧忌的坐在地上,也不去擦臉上的汗水,隻是相視一笑。
“易清,以前沒練武打不過你,現在練武了還是打不過你,是不是我一輩子都要被你壓製著啊,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嘛。”
蕭飛穎有些無奈的說道。
自從蕭飛穎回到蕭家之後,她就被蕭家老太爺允許練武。作為閨蜜,易清自然也跟隨著她一起修煉。
蕭飛穎不是男子,易清也不是蕭家族人。倆人練得都不是蕭家不傳的武功。不過蕭家老太爺拿出來的武學,雖然不是蕭家最好,但也不會差就是了。
不得不說,倆人的資質都屬非凡,尤其是在蕭家龐大的資源支持下。再加上,因為蕭飛穎與易晨定情,算得上是自家人了,易清把她練的八體術也教給了蕭飛穎。
有八體術的輔助,一年內,倆人從當初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就已經變成了武道地五重境的武者了。
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強者了,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
隻是令蕭飛穎鬱悶的是,倆人同屬武道五重境,練得又都是一種名為雲瓊勁的武功。易清的招式使出來,還遠遠沒有蕭飛穎蒼勁有力,偏偏,易清總是能夠壓製蕭飛穎半招。
一年來,倆人每一次的切磋,最終都以易清勝利半招而告終。
易清抹了抹頭上的汗珠,笑了笑說道:“雲瓊勁可剛可柔。你走的是剛猛的路線,戰鬥起來體力消耗較快,自然是打不贏我的。”
蕭飛穎不滿的說道:“那你也該讓我一次。讓我贏一次又怎麼了。”
易清笑道:“誰讓我是你姐呢,姐姐贏妹妹是天經地義的嘛。”
“胡說,你怎麼就成了我姐了。”
“嗬嗬,等你嫁給易晨,你難道不叫我姐?”
說起易晨,倆人都沉默了下來,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西方。流露出來的是一中關切和想念。
蕭飛穎首先說道:“他在西京,我們在京都,與他相距千萬裏!也不知道他在西京過的好不好。”
“他很好。現在鐵錘神醫的名頭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已經是人人崇敬的當代神醫了!許許多多的達官顯貴都去跟他求醫。也許再過個幾年。當他治好的達官顯貴多到一定的程度。人脈積累到了的時候,就不用再怕楊家報複了吧。”
易清笑著說道,眼中有一絲傲然之色。這個弟弟,如今已經成了她的驕傲。有這樣一個弟弟,哪能不驕傲呢。隻是易清的眼中也不乏一絲憂慮。
易晨離開她們已經快一年了,她的母親,易晨的養母秦君蘭難免有些擔憂。
而母親擔憂,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忽視。也難以免除的。
“隻怕我等不了那麼久了,也等不到那一天了。”一向開朗。如女漢子般大氣的蕭飛穎忽然罕見的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怎麼了?”
易清疑惑的問道,她還從未見過蕭飛穎這樣的神態,往常她都是天塌下來都不會害怕的。
“我爺爺,已經鐵了心要把我嫁給農飛了。”
蕭飛穎眼神當中有些失落,但隨即,她便又恢複了往日裏的神采飛揚,笑道:“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再逃一次。我又不是沒有離家出走過。我離開以後,隻有委屈你們繼續呆在蕭家了。我爺爺是非分明,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說到這裏,倆人都沉默了下來。
饒是蕭家老太爺是非分明,可若是蕭飛穎再次離家出走。易清和秦君蘭又有和臉麵再呆在蕭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