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未老恩先逝,最是無情帝王家。
恐怕在他的心中,早已沒了昔日的情義。
這時,心月隻感覺身後的腳步一浮,鉗製自己的青兒,尖叫了聲,架在她脖頸間的那把長劍便掉落在第。眼前有道身影晃過,她便被拉回到宮恒傲的身邊。
心月全身軟綿綿的靠在宮恒傲的身邊,她身上很冷很冷、而她整個人也很累。她就那麼靠著他,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溫暖讓她的身上稍微暖和。
青兒很快被幾個人上去圍攻製止住了。形勢也就在那刻,發生了變化。原本優勢在先的司徒昊,此刻卻是孤立無援的站在對立麵。
“三哥,你收手吧。”司徒錦驀然沉聲說道。“我會向父皇求情的,你私自帶兵進京一事,我也不會再去追究的。”
司徒昊目光深沉的望向心月那邊,咬著嘴唇,冷冷的說到:“自古成王敗寇,既然天不助我,我也不會輕易的向你們輕易的低頭的。”他頓了下,狠厲的目光閃過,“司徒錦,今天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司徒昊眼眸中寒光一片,他抬起手,寬大的袍袖迎風展開。他驀然一揮手,手中便有漫天湧來的萬千黑光水汽,急速的彙集這。光圈越來越小,在他的手中急速的旋轉著。
宮恒傲把心月輕輕的往後帶了下,然後與司徒錦站在氣帶中。他啞著嗓子說到:“王爺,人生一世,你何必糾結在那些虛幻的浮雲中。”
“少廢話!”司徒昊冷冷的說到,雙手暗使力,手中的氣旋更加高速的旋轉了起來,眾人隻感覺麵前似乎有萬千大山齊齊壓了下來,萬千巨浪同時飛卷排擠一般,胸悶氣窒,呼吸急促。
司徒錦眉頭一蹙,心中卻不知司徒昊的內力何時變得這般的渾厚了。他拱了拱手,淡淡說道:“三哥,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了!”
司徒錦抽出自己的佩劍,拔劍在手,卻讓他想起當日在城頭上,刺入自己胸中的那一劍。
為什麼他們兄弟倆人會走到這般的地步。
司徒昊大喝一聲,手中的氣球倏地飛起,朝著對麵站立的司徒錦和宮恒傲站立的方向而去。
倆人飛身避過他的氣球,對視了一眼,轉而左右夾擊。
翡翠山上,三個人激戰在一起。
隨行的人都怔怔的看著這三人的激站。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情況,被繩子捆著的青兒暗自的從袖子中抽出自己平時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
她身子一歪,躲過眾人的視線。很快的,綁在她手中的繩子便被她給割掉了。她身子慢慢的、一點點的靠向一直怔著神看向場中打鬥的三人的心月。
青兒嘴角一勾,望了那三個男人一看。她眉間輕蹙,臉上陡然的閃過稟然的殺氣。低喝一聲,手中的匕首便向心月這邊而來。
“小心”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便都看向這裏。就在這千鈞一刻的時機內,一個身影從眾人的麵前閃過,隨著一聲淒厲悲痛的怒吼聲後,司徒昊的胸腹上插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而鮮血也在下一刻間,汩汩的冒了出來。仿佛陽光下如花一般的綻開,雨一般的灑落。
司徒昊身子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烏亮的黑眸直直的注視著心月。悲涼、痛楚、難過、溫柔、眷念他張嘴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然後他整個人便重重的朝下摔落。
“轟!”的一聲悶響,司徒昊的身體砸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心月腦中嗡然,臉色蒼白,低頭望著擋在自己身上的司徒昊,望著那雙兀自瞪視著自己的眼睛,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啊”青兒失聲的尖叫了出來,整個人癲狂著抓起自己的頭發。幾個侍衛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把她押解開來。
“你怎麼樣了?”心月心中一酸,跪在司徒昊的身前,顫抖著問到。
司徒昊無力的抬起眼眸,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的一生,似乎真的毫無意義。謀劃了一生,卻最終沒有嚐到手握權力的快感。隻是嚐到了高處不盛寒的淒涼。如果時光能重新回過,他希望回到小木屋的那段時間裏。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獵人,而她依舊是這生和他一起偕老的那個妻子。
“對不起”他張著嘴唇,艱難的說到。輕輕的閉上眼,身上的重量都卸了下去,整個人感覺輕飄飄起來
解脫了,何嚐不是件好事。
白帆碧海,海風掠掠,一個白衣女子佇立在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