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對男人的威脅嗤之以鼻,威脅他的人不少,但那些人最終非死即殘!
他抱起不知什麼時候暈倒的大美妞,從內衣兜裏掏出最後的一張皺巴巴的大紅票,在附近的招待所開了間房。
治傷當然得脫衣服,就在淩冽將大美妞兒的衣服扒下來一半兒的時候,她突然就驚醒了。
“混蛋,你想幹什麼?給我滾開!”大美妞兒臉色一變,一聲驚叫,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由於傷勢太重,根本就爬不起來。
大美妞兒一臉的怒意,張開嘴巴似乎還想說什麼,沒等她說出話嘴角就開始溢出鮮血,這頓時就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她必須要活下去!所以無論眼前這混蛋想怎麼做,自己都得忍著!
淩冽伸手要去解大美妞兒的衣服,大美妞兒的身體本能的向後縮,淩冽撇嘴道:“拜托你不要耽誤時間,我可是醫生。你要是懷疑我,就是對我醫德的褻瀆。”
大美妞兒聽到他的話,眼中先是一喜,緊接著又變得疑慮,她當然不全信淩冽的話,卻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猶豫了半天才咬著牙道:“你要是敢動歪腦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淩冽撇撇嘴將大美妞兒的上衣解開,當他看見大美妞兒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的時候,心中本就可以忽略不計的躁動頓時就消失了,變成同情,有些傷口是新傷,還在流血,有的是舊傷,都已經化膿了。
淩冽掏出銀針,銀光閃爍,大美妞兒身上的傷口再次被刺破,鮮血流了出來,這樣的疼痛讓大美妞兒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接著,他從袋子裏掏出一顆烏漆嘛黑的小藥丸,碾成粉末,用手掌塗抹在傷口上麵,大美妞兒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可是大美妞兒還沒有來得及發怒,突然感覺道道絲絲氣體順著淩冽的手掌鑽進她的身體裏,時而冰涼,時而炙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竟然讓她傷口處的疼痛漸漸緩解了。
終於,淩冽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又掏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不等她做出反應,淩冽就已經粗暴的將小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就沒事了。”淩冽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甚至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女人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片朦朧,之後就沒了意識。
第二天陽光生氣之時,她終於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檢查自己的身體,最後鬆了一口氣,衣衫完整,確認昨天並沒有沒有受到侵犯。
而她很快就震驚了,因為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甚至自己滿身的傷口居然全部痊愈了,隻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大美妞兒覺得那個少年全身都是充滿了神秘,無論是他神奇的醫術,還是他麵對自己的身體時那超乎常人的忍耐力,都讓自己對他有了興趣。
想到這裏,她勾了勾嘴唇,“我們會在見麵的。”
至於淩冽本人,已經連夜走回自己的村子。
光州城,四年過去了,政府開發的非常厲害,郊區的一些村莊都已經消失了,雙柳村很多民宅的牆壁上麵也寫著大大的“拆”字。
走進村口,看見眼前熟悉的一切,漂泊了四年的淩冽忍不住兩眼發紅,這裏不是他的家,他曾是一個流浪兒,在八歲那年,流落到了這裏,被奶奶收養,撫養成人,這裏就是他的家。
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年了,家裏還有一個妹妹,然後就沒有別的親人了。
當年情況非常突然,直接就被師傅帶走了,甚至都沒能跟奶奶和妹妹道別,四年過去了,不知道他們過的還好不好?
青瓦房,獨門小院,四年過去了,顯得更加廢舊了,估計再過兩年都不能再住人了,一靠近淩冽就聞到一股子惡臭的味道,大門上麵竟然被人潑上糞便。
淩冽敲了敲門,院子裏麵響起一個少女憤怒的聲音,道:“混蛋,還敢來?姑奶奶我剁了你們的狗頭!”
門被打開了,一個短發清秀的少女火冒三丈的衝了出來,手裏握著一柄鐵鍬,劈頭蓋臉的就砸向淩冽的頭!
淩冽一個側步避開了,一把握住鐵鍬,看著眼前的少女,道:“鏡心?”
少女仔細打量了一下淩冽,手中的鐵鍬掉在了地上,一臉的不相信,聲音顫抖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