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一直沒想過這事兒,康子打電話來說暫時和平,兄妹倆好幾天沒有說過話,暫時進入冷戰時期。我說冷戰好啊,那就有緩和的跡象,總比倆人拿激光槍迫擊炮對轟好吧,真躺下了一個我們怎麼扛啊。
我繼續悠閑的在辦公室裏上網喝茶看報紙聊天等下班,我們主任老趙聽說要退了。我問老趙說趙哥你退了誰頂上啊。老趙說是從首都來一女領導接他的班。這下我們小部可樂翻天了,陽盛陰衰啊,五個男的倆柴火妞,要是換一女的好歹也四比三啊,甭管是一阿姨還是大媽,總比沒有強啊,就怕到了更年期……
領導見麵酒會上,我去的最晚,我到的時候他們山珍海味的都已經吃上了,我一瞅就看到韓文靜了,我問韓文靜你是不是坐錯桌了。韓文靜衝我笑笑也不說話,感情兒是直接把我當空氣無視了。
我又問老趙說趙叔趙哥,那女領導阿姨呢?
老趙甭看著老,特能裝的說,你怎麼說是阿姨不是大媽呢?我說難道真是大媽,那可完了,更年期啊受不鳥啊。
我剛說完旁邊李哥就噴出來了。我心疼啊,氣急敗壞的說李哥,你前麵那獅子頭我還沒吃呢,我說什麼了你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放心,女領導不會對你不好的,你看你長的就是中年婦女的偶像,女領導一看你準是跟丈母娘看女婿似的,越看越得意啊……
滿桌子的人都笑的跟抽風似的……
韓文靜說了,蚊子,你看我那裏像一大媽或是阿姨了?我有那麼老嗎?
你?女……女領導?我說話都不利索了,再怎麼著我也覺得一女領導最起碼也是留一娃娃頭,一臉嚴肅的跟江,青似的,在年輕點的就跟我媽似的也好歹上點歲數,怎麼著也輪不到一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
我把目光轉向老趙,老趙點點頭,說這就是那女領導,大媽級領導,你要是線問問小李就知道了,不用這麼糗了……
我說李哥你坑我。
李哥拿眼瞪我說,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劈哩啪啦的就說了一大堆,言文你平時不挺嚴禁的一個人嘛,這桌上就仨女的,兩個是你同事,還有一個你說是誰?我說我那能想一小丫頭片子來當我領導啊。
韓文靜白了我一眼說,我上學時能當你班長,上班當然也能當你領導了。
我說不就當個領導嘛,有嘛好炫耀的,得瑟吧。
韓文靜一聽樂了,說這說明一個問題,你被壓迫被剝削的日子又要來臨了,顫栗吧。
我心說這不是惡魔出現的時候常用的對白嘛,心裏把韓文靜鄙視了個遍,瞅瞅她,跟一貴婦人似的在那一粒米一粒米的吃著,我又說,領導大人,這頓飯誰埋單?
韓文靜說,沒事兒報銷。我挑了挑大拇指說,嗯,夠腐敗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六不用上班,韓文靜來電話說她請客,保定會館。我說大小姐,你不就當個領導嘛,至於拿鈔票當衛生紙嘛。韓文靜說別貧,我這不向大家炫耀下以後是你領導了嘛,慶祝下以後可以繼續剝削你,別廢話,感激你Call人,能叫來的全叫上。
我打電話給程寶兒說有人請吃飯,開發區保定會館。程寶兒一聽說等我打扮下,讓帶家屬不?我沒好氣的說能帶上的全帶上,你也可以上孤兒院拉一小孩說這你兒子也行。程寶兒說滾你Y的,幾點?我說10點半門口集合……我還沒說完就聽見程寶兒在那兒吼,小華子趕緊的一會兒有人請吃飯,把姐姐也叫上……我徹底無語了。
給康子打電話這小子還說讓我去接他,我說你怎麼不去死,愛來不來,開發區這個。懷著剝削與被剝削的心情,我把一幫人全拉來保定會館來了,跟大款似的坐那兒,後麵的服務員小姐穿花叢似得端茶倒水,我悄悄的問康子說李娜和李敬怎麼樣了,康子說多雲了,快轉晴了。我說那就好,守得雲開見日出啊。
韓文靜說為了以後可以繼續壓迫蚊子幹杯,我無語……
程寶兒說為了以後可以繼續剝削蚊子幹杯,我繼續無語……
康子說為了蚊子以後可以繼續被壓迫幹杯……我忍……
李娜說為了蚊子以後可以繼續被剝削幹杯……我繼續忍……
看李敬舉杯,我忍無可忍了,我說李敬,咱哥倆關係這麼好,你好歹也祝福一句好點的嘛,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不認識他們。
李敬說嗯,咱倆這麼鐵,我當然不會落井下石那麼的俗套了,最起碼也得踩兩腳吧,接著李敬說為了以後蚊子可以繼續唄壓迫和剝削幹杯。
我擦了就,介都嘛人啊,嘛借口嘛。
席間氣氛很熱烈,處處洋溢著和諧文明社會的氣味,哦氣氛,各級領導慷慨陳詞,表示為了以後大家共同的目標而奮鬥。
我這些年學會了悶頭吃菜,因為我發現我一喝酒就喝多,一喝多了胃就難受,胃一難受我就得上醫院打點滴,一去還就去三院,三院那小護士跟我倍兒熟了都,記得有一次小護士又給我打點滴說你是不是喜歡喝酒啊。我說不是。小護士說那你怎麼每次都喝多啊。我說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小護士說你老婆怎麼能這樣呢,怎麼都不管你,也不知道囑咐你少喝酒多吃菜啊。我說我還沒老婆。小護士說你就騙人吧。我說我有嘛好騙你的,要不你當我老婆吧。
結果小護士一句話就把我頂回去了,她說我兒子兩周了……
我問韓文靜說你怎麼不在首都了,那兒可全是富貴人兒。
韓文靜說首都太大了,她在那說句話連個回聲也沒有,來這裏好歹也是一領導級別的。在外麵渡兩年金,回去也能當上二等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