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也是剛剛到達江南,隻知道這批兵馬到達江南後便沒了音信,具體還需要屬下在江南部署幾日,殿下可有其他安排?”
又是江南。
來自西北的兵馬倘若要來必定不可能這般安靜,她在酒樓一點音信也不曾有,說明到達江南肯定不是走的明路。
不走明路走暗路,那背後之人必定有錢有勢。
六派?
不,六派雖猖狂,但是兵馬並非小事,幾個門派明線暗線互相牽製,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
看來江南背後還有其他的勢力在作祟。
“你保持好這個身份,一切按照你之前的部署來,一旦有任何消息都要立刻與我彙報。”
“是!”
她思慮了片刻,還是不放心地開口,隻不過這次不是對南宮初,而是對陸明遠:“你盯緊六派,一旦發現他們與這次兵馬事件有任何牽連都要同我說。”
“是。”
她正在考慮兵馬事宜,看到地上還保持著原本跪姿的南宮初,指了一下桌子對麵淡淡開口:“無需跪著,繼續吃吧。”
南宮初一陣寒顫,她遠在西北就聽說過都城那位坐朝聽政的長公主,為人刁鑽刻薄、有仇必報,其手段極為狠辣惡毒,而且人也長得可怖醜陋。
今日一見,雖然與傳聞傳的有所差別……好吧,在容貌上差別很大,但不代表其他傳言就是錯的。
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大不敬行為,她連斷哪隻胳膊和哪隻腿都想好了。
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她認命一般閉上眼睛:“微臣有罪,願自斷一臂謝罪!”
一想到沒有這個胳膊之後,她打仗也不方便,騎馬也不便利,甚至吃飯也不香了,她就難過。
“我要你胳膊幹什麼?”秦昭不解地看向底下的南宮初,怎麼聊著聊著就要斷胳膊?
“那,那要不再加一隻腿?”她試探性地問道。
秦昭:“……”
那廂再也忍不住的陸明遠笑出了聲,他嬉笑道:“你要不要再加上一個頭?”
南宮初聽他這樣說信以為真,極為糾結地想了一會兒,才憨憨開口:“要是殿下想要……”
“你既不是牲畜,我又不是屠夫,我要你的胳膊腿兒和腦袋有何用?你要吃便吃,不吃就去好好休息清醒清醒腦袋!”
這次也給秦昭氣笑了,她從未見過主動要求上刑的人。
“殿下不罰我?”南宮初還有些難以置信,呆呆地看向秦昭。
“為何要罰你?”
想了想南宮初還是誠實地說道:“民間都傳殿下瑕疵必報,手段狠辣,微臣還以為殿下要罰我。”
秦昭緩緩偏頭看向陸明遠:“民間是這般說我的?”
陸明遠裝作很惶恐的樣子拱手後退,低著頭:“確實是這樣說的,甚至還要可惡。”
“如何可惡?”
“民間傳聞年老色衰長公主強娶美貌儒雅俏太傅,實在可惡至極!”
果然可惡,當真是除了身份其他一個字也對不上,聽得秦昭還以為是陸明遠自己這麼認為的。
“我年老色衰算不上,太傅你美貌儒雅倒是聽著挺有趣。”
知曉秦昭是在嘲諷他,陸明遠麵不改色,立馬阿諛奉承道:“哪裏,微臣才是年老色衰,殿下實乃國色無雙,蒞臨寒舍讓我這裏蓬蓽生輝,微臣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然後轉頭看向跪在地上一臉呆滯的南宮初,很好心地說道:“除非要稟告軍情,其餘時候長公主即是普通的阿昭姑娘,我的貼身侍女,懂了嗎?”
“沒錯,萬不可向其他人透露我的身份。”
南宮初猶豫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長公主為何要隱瞞身份,但是必定是有原因,她立刻點點頭。
看到秦昭再次向她揮手,她這才從地上站起來,扭捏地坐在位置上,這下她也不敢放肆了,連吃飯的動作都小了很多。
陸懿本來還在想把那個撿來的姑娘先安排到哪座屋子裏才能不被發現的時候,就聽說南宮初提著長矛闖進陸明遠院子裏。
她當時連鮮血四濺,如何報官都想好了。
匆匆趕來時,在門外聽到裏麵一片寂靜時,心都涼了半截。
雖然她不歡迎那姑娘,可也不希望她就這樣消香玉損!
懷著沉痛的心情推開門,沒有打架過的混亂場景,沒有殺氣騰騰的氣氛,更沒有一絲血跡。
有的居然是兩個女人坐在桌子旁,那撿來的女子坐的筆直正在思考什麼,原本十分豪邁的南宮初像是被扼住了命脈,雙腳內八坐在椅子上做作地進食。
而她的少莊主!陸明遠!
正站在撿來女子身後為她掃落不小心掉在她肩上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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