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男人又是笑了兩下。
麥琪不懂,明明照人類的審美來看,應該是能稱得上英俊的一張臉,笑起來怎麼像石頭一樣。
她謙虛道:“其實我也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撞。”
梅啟明暗地裏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勇還是你勇。
但麥琪的話沒有什麼更深層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表述。
男人一愣,隨即又爽朗地笑了,還幫麥琪攔下了那個化身爆火龍的女性法師,“抱歉抱歉。”
從麥琪講話開始,甄姍姍就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這孩子就是實心眼的。
“我看你們要出門,是要去忙了嗎?”
男人說:“我們打算在鎮裏休整一段時間再出發,現在打算去逛一逛。”
這樣的話,還有打補丁的可能,於是甄姍姍便邀請道:“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請你們一起吃一頓晚餐當作賠禮。”
“你們的賠禮我們怕是受不起哦。”男人的一個夥伴斜睨著眼,陰陽怪氣的。
“好了。”見他還想說什麼,男人淡淡地瞥他一眼,隨後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笑著與甄姍姍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到時候我們人都到了,可不要嫌我們人多啊。”
“當然不會。”
目送他們一行人離開,麥琪幾個人才進店裏去。
事情處理完,斯諾爸爸擔憂道:“都解決好了?”他剛剛本來想過去看看情況的,免得起了衝突。
這幾天相處下來,這一個個的都不靠譜,萬一逞一時之快生了齟齬可就不好了,但是郝東溪硬是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插手,說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點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就讓他們滾蛋啥的。
所以他就隻能在一邊幹等著著急。
有了剛剛的教訓,麥琪小心地提攏著鬥篷下擺,“沒問題,你呢?”
“房間都定下來了嗎?”
斯諾爸爸領著他們上二樓,店長小舅子站在櫃台前麵,與他們頷首示意。
樓梯是木質的,可能是有些年月了,走起來有些嘎吱嘎吱響,但每天都有人仔細擦過,勝在幹淨。
斯諾爸爸自覺擔起解說員的角色:
“那群人是生麵孔,比我們早到鎮上一天。後天便是鎮上的拍賣會了,好像是帶著什麼貨物來參加的,應該是貴重的,不然也不會專門開個房間存放,一天不間斷交接班。”
“看他們的樣子不簡單,還是盡量少與他們接觸。”
上到二樓,斯諾爸爸扶著欄杆轉頭與他們鄭重其事,以為他們或多或少會聽取一點意見,但在意料之中,他看見了三張興致勃勃的張揚小臉蛋。
嗯,毫不意外他們會對這個感興趣。
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麥琪有些不好的預感,“拍賣行,你們想去?”
“嗯嗯。”隻見三人眼睛一亮,動作同步,不住地點頭。
麥琪:……
“那你們去吧。”她在旅店等他們就可以了,她一個人也可以玩的很開心。
考慮到對方的實力,其實他們也不用擔心,所以甄姍姍思考了一會兒,“沒事,到時候再說吧。”
但是不管怎麼說,甄姍姍還是有一丟丟放心不下,這種心情和自己女兒就算長大結婚生小孩,老母親還是會掛念是一樣的道理。
出於某種方麵的考慮,還是隻開了兩個房間。
在小黑理所當然想要跟在麥琪腳後跟進房間的時候,一雙大長腿堵在門口,擋住了它的去路。
小黑:嗯?
甄姍姍的手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朝著右邊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男性止步,出門左轉,你的歸宿在那裏。”可別以為她沒看見那麼大的兩個鈴鐺。
黑犬抬起眼皮,找好角度,從下往上看顯得委屈巴巴,就差沒直接哀嚎兩聲。
但,沒有人理它。
一個都沒有。
麵前這個女人,她鐵石心腸,連一點動容都沒有。
黑犬隻得垂下尾巴,透過甄姍姍兩腿之間的縫隙,它看見它冷酷無情的主人在搗鼓些別的玩意兒,完全忘了剛剛他們兩個的甜蜜時光,不由得心灰意冷,往左邊的房間走去。
抬眼間,它正對上隔壁房門口守著的兩個人的好奇視線,呲牙露出森白的牙齒:看啥呢?
它承認其中有惱羞成怒的部分,但不排除這倆人的估量貨品的目光讓修狗不適。
見那兩個人被嚇了一跳,黑犬才從郝東溪給它留的門縫中擠進房間。
一進門,它就對上郝東溪了然的視線。
黑犬:這些人類是不是都有啥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