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是我經手的第一起案件。"
"我是在一個秋天的早晨見到被害人的父母的。"
"被害人是一名年僅7歲的女童。"
"而凶手是一名11歲的男孩。"
"我知道,審判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但凡是未滿18歲的未成年人都是受到嚴格保護的,隻要不到18歲,就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果然,最後凶手的家屬,隻是賠了錢而已。"
"我覺得這樣的製度是不合理的,無論凶手幾歲,他都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第一天·第三個人·第三個故事
"打斷一下,請允許我說一下我的重大發現。"白岑不知何時已經與許茜茜從樓上下來。
白岑對眾人說:"各位,我們很可能來自不同的時空。"
除了張飛揚外,幾乎無人驚訝,結合剛才張飛揚的話和之前的種種疑點,得出這個可能性並不難。
張飛揚問:"怎麼會?"
白岑說:"剛剛,我和許茜茜說到治療方法的時候,我說到了共情法,許茜茜竟然不知道什麼是共情法,這不可能,在3年前,共情法一經提出,便聲名大造,尋醫已久的許茜茜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核對了一下時間,發現我來自21世紀30年代,而許茜茜來自21世紀20年代,至於,為什麼在這裏可以找到我應該已經死去的故人,也是因為時空不同的原因。"
張飛揚說:"我來自星際時代,在我們那個時代,生育欲望低下,新生兒出生少,於是未成年人就得到了格外的優待。"
一個穿著打扮彷佛是來自中世紀的年輕女子說:"我是一名航海家,古宅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新找到的島嶼,你們呢?"
眾人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每一個人都不一樣,確定了他們都來自不同的時空這一事實。
白岑說:"各位,我覺得讓我們來到這裏的存在應該沒有惡意,根據我所知的情況來看,每一個人來到這裏,應該都有所收獲,而古宅雖然關上了,但並不缺吃穿。"
"能把我們這些不同時空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存在,要想害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但他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他沒這樣的想法。"
"如張飛揚所說的,他的要求應該是讓我們講故事,或許他隻是偶然看到了《十日談》,想讓我們講故事,跟我們玩一個遊戲罷了。"
"接下來,正好輪到我講故事了。"
"我要講的故事雖然隻是一個故事,但它是我妹妺的一生。"
"我出身平凡,有一個比我小5歲的妹妹。"
"我的妹妹從小成績優異,在任何方麵都從未讓人擔心。"
"然而,這樣優秀的女孩死在了她17歲的夏天。"
"我的妹妹她叫白璿,她死於輿論。"
"我的妹妹白璿是一名女同性戀者。"
"她在高一那年與同班同學喻諾陷入了愛河。"
"在高二那年被同學撞破戀情,使得各種言論滿天飛,欺淩也接踵而至。"
"白璿不堪忍受,割腕身亡,並留下遺書。"
"遺書中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唯願,若有來世,能生在一個人人平等的地方。"
"在得知白璿死訊後,喻諾緊接著也自殺,並也留下了一封遺書。"
"白璿的遺書中記錄了她受到的來自這個社會的惡意,而喻諾的遺書中記錄了她與白璿的相識,相知,與相愛。"
"白璿與喻諾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們隻是生活在了一個不平等的時代罷了。"
"我想,正義就是人人平等。"
"而不平等才是一種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