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如果這都不算愛(2 / 3)

滾,就你那狗屁邏輯,也隻有傾羽這隻小笨蛋會相信!

丫這是要把我身邊人清空啊!其心險惡。

我甚至有八成把握,我鎖骨上這一刀,根本就是他捅的。

為了什麼?我猜是這隻忠犬經沈念恩授意,要不顧一切地留下我,留下樊青青的皮囊。

丫頭,你千萬要支持住啊,我可不想獨自呆在狼窩裏!

但是當天晚上,外頭隱隱傳來莫名的嘈雜聲,像是又有人來犯。

我的心徹底涼了。白鴻,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傾羽哭著來看我,又央求白鴻:“讓我和姐姐單獨說說話吧!”

白鴻仍舊維持著假惺惺的謙恭語氣:“夫人的吩咐,小的自然遵從。”

傾羽靠在我耳邊低語:“姐姐,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我說話,我想,你是聽得到的……求你聽到吧!——我偷偷問過郎中,你不應該昏迷不醒的。李大哥……他是將軍的侍衛,他說,隻要我不走,他們是不會讓你醒過來的……我,我沒辦法,我不得不走,我怕你昏得太久,當真出了事怎麼辦?”

她用帕子捂著嘴大聲地嚎哭幾聲,又低聲道:“沈府有一個將軍的人在,他叫莫千嶺,是個花匠。等你醒了,他自會想辦法來找你,帶你去落霞。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還要在撫遠等你來找我呢!”

她說完便真的放聲大哭,我也跟著黯然。

平白惹上一屁股官司,這叫什麼事!

傾羽走了,白鴻來了。

我醒了。

郎中收拾好銀針,衝他搖搖頭,語帶譴責:“再不醒來,恐怕有中風的危險。”還要再說,卻被一張銀票封住了嘴,他盯著麵額眉開眼笑,迅速跪安了。

白鴻看著我溫和的笑。

嘁,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按著傷口,呲牙咧嘴地坐起來,挑眉問他:“你捅的?”

白鴻點頭,歉然道:“姑娘莫怪,都是小的擅自做主,卻也是為了替我們家老爺留下姑娘而已。小的若非迫不得已,哪敢傷了姑娘半分寒毛。姑娘放心,小的下手還算有些準頭,並沒傷著您的經脈和骨頭,養上一個月,應該就全好了。”

他誠懇地看著我:“姑娘,您若要怪,便怪我好了。老爺是舍不得您受半點苦的。您受傷這幾天,他日日來看您,憂心得茶不思飯不想,又要顧著穩定青塘的狀況,追查何朝宗餘黨,清理何黨產業……短短幾天的功夫,他已經瘦了一圈。”

“姑娘可能忘記了,當時是您拿出銀子,以死相逼,送老爺上京趕考的。老爺至今仍感念至深,他當時發誓,如若高中,定回來娶姑娘為正室,一生嗬護,絕無二心。現在,老爺的心仍然不變。”

我沉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白鴻恭順地垂下眼睛,含笑問我:“姑娘可是看小的麵熟?那是一定的,咱們在沈家堡時,小的就隨著老爺幾次去見姑娘,即使在青塘,小的也長隨老爺左右。”

我撐著下巴看他:“我就是好奇,你這麼好看一個人,怎麼說的話就這麼的不經推敲呢?”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你說全是你自作主張,可那日沈念恩撞著你帶我去更衣時,他明明就是知道你要做什麼的,隻是不清楚你會選誰。——當然,若是謀事者事事親力親為,也用不著你這樣的下人了。——所以,他會問你,你是什麼意思。也許,之前他還念著樊青青的舊情,不想推我去做替死鬼的。但我說我不是,於是他便再沒什麼顧忌,反而肯定了你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