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就想這樣抱著你。”
說著,程北驍從她身上下來,側著身體從背後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長腿糾纏著把她夾在腿間,像是夾了個大型娃娃。
“就這樣抱著你,我就很滿足了。”他喟歎道,“這幾年我都沒睡過好覺,總是想這樣抱著你,能不離開就好了。”
“有時候睡著了,做夢夢見你在哭,我去抱你,你冷冷看著我,不讓我靠近。”
“醒來後我睡不著,抽煙。”
“我在想,如果你還不回國,我就要去美國找你了。”
……
他在裴澄身後喃喃囈語,看不到他的神色,裴澄反而安心,至少不會被那張臉所迷惑,她靜靜聽著。
“每次想著你的時候,都覺得對不起你。我的命運好像從我出生時就注定好了,是個打不破的魔咒,也許現在看來很幼稚,說出來你可能還會笑話我,但是我想讓你知道。”
“裴澄?”
“我在聽。”
“你應該不知道我家裏人的情況。我從來沒給別人講過。給我提供精子的那個人,是個老混賬,他比我媽大了快十歲,騙了我媽,我媽嫁給他時還沒十八歲,就有了我。他對她說了太多的海誓山盟,卻什麼都沒做到,就連陪在她身邊,都沒有。”
“我八歲那年,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哦,忘記和你說,他長得還有點人樣。就這樣把我和我媽媽拋在一邊,我媽為了養活我,吃了太多的苦頭,我對她多愛,就對那個人多恨。”
“我從小就發誓,以後我的女人隻能有一個,絕對不會傷害我愛的女人。”
“在我高中時,邢露露是我的同桌,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知道我家情況的。那時候我媽憂思成疾,經常生病,她就去我家看望我媽,還幫我瞞著我媽,我逃課兼職賺錢,我們談戀愛了,我說以後我隻會愛她一個人。”
“後來我媽去世了,我也上大學了。她卻沒考上。”
“我卻在大學遇見了你。我到現在都說不清,是男人的本性,還是我的基因,我無法控製自己對你有了好感。”
“可是對你的喜歡卻始終鞭策我的心,讓我時時刻刻想起那個混蛋……”
“於是我傷害你,也傷害自己。直到錯過才明白……”
講完這一大段,程北驍抱緊裴澄,半天沒聽她回應,看過去時,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程北驍無奈苦笑,把她抱的更緊了。
還好沒有錯過她。
裴澄醒過來來時,程北驍還保持著從背後抱緊她的姿勢,輕微一動,身後人就醒過來。
“要不要吃點東西?嗯?”
他那句“嗯?”微微上挑,貼近她的耳膜,逗得她心癢癢。
裴澄掙紮著轉過身,和他麵對麵。他還一臉朦朧,不知今夕是何年。
還沒意識過來,裴澄就親了上去,像小雞啄米一樣,在他俊美的臉龐輕啄。
“你……”
他話還沒說出來,裴澄用嘴巴堵住,伸舌頭進去,然後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以前,從來不是主動方,更沒人教她如何深吻,她隻知道做這些。
程北驍眼睛亮閃閃的,呼吸都急促幾分,捧著她的臉,試探著伸出舌頭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