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豪門別墅區,進來的豪車絡繹不絕,再往裏進一點,就能聽到觥籌交錯的聲音。
臨近主桌的地方。
麵容極好的女人孤身一人坐在那裏,垂著眸子,輕輕晃動手中的紅酒杯,微風拂過,輕紗布質的裙擺微微晃動,遠遠看著,就像是不小心落入凡間的仙子一般。
她有些無聊,抿了一小口的紅酒,就站起身,僅僅片刻不見,她就有些思念他了,她往前挪了一小步,卻又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
盛衍說過,他不喜歡黏人的。
“喲,這不是侄媳婦麼,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嘖嘖,盛衍就這樣把老婆丟下來了?”
一道尖銳又刺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桑酒酒的猶豫不決。
她轉過頭便看見簇擁在一堆中年女人中間的貴婦,清冷的目光沉了一下,隨後恭敬地問候了一聲,又道:“大伯母說笑了,隻是爺爺有事情要找阿衍而已。”
王冰燕輕笑了一聲,目光帶著赤裸裸的同情,語氣更是嘲諷得厲害。
“別好不意思了,你跟盛衍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在場的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嘛,想要出去出去花天酒地多的是理由,也幸好侄媳婦你夠大方。”
王冰燕這人雖然令人討厭,但她說的話恰好戳到桑酒酒的心上。
在場的人確實知道,她桑酒酒跟盛衍在外人眼中是怎樣的呢?無非就是灰姑娘攀上了王子,卻又不被王子喜愛。
盛衍,盛氏集團的總裁,集萬丈光芒於一身,就像是被上帝輕吻過的孩子,而桑酒酒,除了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什麼都是普普通通的,要說最大的一個特點,大抵就是聽話乖巧了。
不過,這一點小傷在她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她眉眼低順,無不認可地點了一下頭,隨後目光在人群裏看了一眼,狀作不解地問道:“今日大伯怎麼沒跟您一起過來,可是前一陣子去滄國還沒回來?”
就像是剛才王冰燕說的那樣,在場的人都知道,盛愷仁在滄國養了一個情婦和私生子,隻是礙於王家的權勢,才沒有把他們接回來。
王冰燕臉色紅白交映著,惱怒地瞪了一眼桑酒酒。
偏生,此時的桑酒酒能將自己懦弱無能的性子發揮到極致,眼角都染上了些許紅暈,“大伯母,是我不能說大伯的事情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桑酒酒隻是一個無錢又無權的女人,縱使跟盛衍結婚三年,依舊是那隻醜小鴨,上不得台麵,弄不了權勢,眾人都沒有懷疑過她的別有用心。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