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石拱橋,離開了橋下那隨風輕舞的垂柳樹,離開了清澈婉延的小河,我踏上了回到單位的路程。
火車跨過橋梁,穿越在廣闊的田野上,朝著前方馳去。車廂內不太擁擠,我坐在椅子上,眼前空洞無物的看著窗外,腦子裏胡思亂想著。
這時火車靠站了,車廂內盡是上上下下忙碌的人們。突然一雙穿著白色球鞋的腳停在我前麵,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同誌,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我抬頭一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圓圓的臉留著齊耳的短發,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地看著我。
我朝中間挪了挪,把靠窗的位子讓出來說:這裏沒人,你坐吧!
謝謝你了!姑娘高興的讓我坐靠窗,見我不肯她隻能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火車開動了,車廂內漸漸的安靜下來,隻有火車的輪子不知疲倦的滾動聲。不一會兒,姑娘拿出本書放在桌麵看上了,我也就隨便從包裏抽出本書看了起來,就這樣各看各的。
突然從行李架上掉下個袋子,把我手中的書砸到了地上,讓大家都嚇了一下。
姑娘低頭看了下我剛撿起的書,有些驚喜的把自己手中的書給我看,興趣盎然的說:這麼巧,我也在看這本書。看了看她的書,我也覺得有些驚訝。
她攏了攏前額的劉海,深深地歎氣道:看了這本書,我真難以想像那個時候,為了追求個性解放婚姻自由,競然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
我放好了手中的書,若有所思的說:一個舊時代的垂死掙紮和一個新時代的陣痛掙脫,在這個時代的漩渦中是肯定要付出犧牲的。
她睜著一雙大眼晴,淺笑時浮現了一對酒窩,有些敬佩的對我說:看來你讀的書一定很多很多,我們現在是學校裏沒有什麼書讀,隻能自己找些書看,多看些書也讓我得到了不少收益。
我和她就聊了起來,交談所讀過書的感想,不知不覺天己經黑了下來。
她看看暮色蒼茫的窗外,問我:你在那裏下車?
我說:到新安。
姑娘心直口快的道:我也到新安啊!可你不像當地人。我說:我到新安是來工作的。
她笑了笑說:跟你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姓名,我叫蘇紅,我家就在新安。
我隻得自就介紹:我叫夏軍,很高興能認識你。
她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高興地說:認識你我也很高興,在一座城裏我們肯定還能再碰上的。
窗外天徹底的黑了下釆,黑濛濛的一片,隻有一閃一閃而過的零星燈光。
我問蘇紅:到新安要很晚了,有人接你嗎?
她搖搖頭:我都是成人了,我才不要爸媽來接呢?再說我們新安是座小城很安全的,就象鄧麗君唱的小城故事一樣。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呀還是沒長大,心直口快,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你相信我,我來送送你,其實我們初次見麵,連我你都要防著,不要輕易相信人!
蘇紅撅了撅小嘴蜃:你怎麼弄得跟我媽一樣,這個防那個防,累不累人啊!其實從你把靠窗坐位讓給我,再看你喜歡看書,我就覺得你人不會壞。生活中的一些小細節,就是人的文化素養,家庭教育,自身修煉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