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凡詫異地問：“小菊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才多大？”
“我問你，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現在的電視上什麼沒有，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在分對，你說我還能不知道？”
塵凡無語，他不知道怎麼說了，的確自己不也一樣，而且也是，電視上什麼沒有。
小菊說道：“怎麼是不是聽到有女孩子喜歡你很高興，不說話了，開心吧！我是沒辦法了就讓你得意了！”
塵凡苦笑，自己的確有點高興，有女孩子喜歡怎麼都是件高興的事，誰也不能免俗吧！可是對小菊他是沒辦法，嘴太刁了，以前自己是很小就喜歡別人，但是那時他們公然說出來的還是很少的，現在呢？是時代進步太快，還是自己退步了跟不上形式，他真不知道！
“你就不能裝著少懂一點嗎？給別人留點麵子，這樣將來誰敢娶你？”塵凡苦笑地說。
小菊不在意地說：“又不要你娶，你是閑吃蘿卜淡操心！”
“呃----”塵凡實在不敢再跟她說了，便說：“你媽沒事找你麼？”
“哈哈！不敢聽了？攆我走了！那好吧，我走了，免得有人拿棒子攆我！”
塵凡再次苦笑。
這件事讓塵凡想了很多，他也試著去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失敗了，他很痛苦，自己連一個小女孩都不如！但是他卻無法可想，原來淪陷是這樣的難以自拔！
高一就快結束了，也許是塵凡自己的確有點小聰明吧！他除了英語，其他科倒沒怎麼因為看小說而推多少步還在班上前十，雖然在全校上早排到五十名後了，當然這破學校是不能跟其他學校比的，要是在一中自己多半就是倒數了吧！高二塵凡沒沒離開一班留在成為文科班的一班，馮雪被老師強留在了一班，塵凡已經沒什麼高興的心情了，因為李然也到了文科班，而且與自己同寢室加同桌，塵凡哀歎：“老天打擊我也不用這麼絕吧！”可是老天顯然喝茶去了，賭鬼兄弟說：“其實不是，老天才不會那麼無聊呢，一定是修長城（打麻將）去了！”
不到期末，塵凡就知道馮雪與李然走在了一起，寢室裏的兄弟叫著讓帥哥（他的綽號）請客，張飛（綽號本名蔣清很女人是不是？實際上他有一百八十四公分）。叫：“帥哥你追到了我們是無話可說，但是得請我們到可人樓上吃一頓！”
阿蓮（本名潘良與一個很有名的女人同姓而且長得很秀氣，像漂亮女人樣，就是矮了點）說：“你把我夢中情人搶了怎麼也要請我玩三天通夜網！”
鋼棍（本名與某語言大師同名姓王知道就不說了吧！因為又高又瘦加他的字所以）叫：“我不要什麼？給我買兩隻燒雞就行了！”
“陪我賭幾圈就行”賭鬼說，（本名李豔，哈哈！這是個真名他真叫這個。據說是因為他媽想要個女的事先就寫到戶口薄上了）
帥哥笑著：“沒問題我全請，小說王，說你要看好多小說吧？”
塵凡笑了笑：“你給多少我就看多少。”
阿蓮又說：“對了，吃飯時叫上嫂子，我們就近欣賞一下！”
塵凡心裏知道是什麼滋味，老實說帥哥是個很不錯的人，塵凡想恨也恨不起來，還很不爭氣的與他成了好朋友，其實現在分寢室後，本該八人的但是文科班男生少一共才十四個，於是他們就六人住了，塵凡很喜歡寢室的幾個家夥，雖然在女生寢室裏有說這個寢室除一人外都是帥哥，於是就有帥哥寢室隻稱，他們都比自己好看，但是自己並不在意，自己又不想追女孩子，計較這些有什麼意思？自己喜歡的人要叫嫂子了，嗬嗬！塵凡很想大笑，可是卻笑不出。他想大哭卻沒有眼淚。老天修長城也該吃飯了吧！
可人樓上馮雪與一個叫陳蘭的一起來的，所有兄弟都站起來，塵凡也站起來，因為帥哥最大，所以塵凡幾人一起叫：“嫂子好！”
馮雪臉一下紅了起來，扭捏地說：“你們這群王八蛋，沒一個好東西！”頓了頓又說：“除了黃塵凡！”眾人大嘩，張飛首先叫道：“嫂子你太偏心了吧！為什麼小說王不是，他也叫了啊！”
“哼，他是我老同學，我不知道麼？你們的把戲我還不清楚？對了，這是我好朋友，剛到我們班的，叫陳蘭。”
阿蓮叫道：“蘭姐好！我見你來的哦，是昨天才來的吧，對了你怎麼想到轉到這所學校來呢？你難道不知道這破學校有多爛嗎？”
陳蘭微笑道：“我就是想看看這所傳說中的破學校到底破在哪？”
塵凡當然不會說，這裏要是沒人罩著，你就等每個月拿錢吧！他打量了幾眼陳蘭，發現她隻是個平凡的女孩，個頭不高，頭發也有點少年白的味道，穿得很樸實，看得出來是個不喜歡打扮的女孩，要是別的女孩早鋦油去了，頭發用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紮了個馬尾，走在人群裏估計誰也不會注意！但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子挽救了塵凡。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眾人說說笑笑地圍在了桌邊，鋼棍叫：“上菜啊！怎麼搞的？”
賭鬼說：“開啤酒！”
“靠！今天是帥哥的好日子！喝潲水（發酸了的水，啤酒的味道我以前一直就認為跟那玩意差不多）去你媽的多沒勁，來全興！”
塵凡說道：“算了吧！你真想帥個這個月灌自來水啊！喝白酒可以，但是別喝那個啥！四十五一瓶，你一個人就要喝一瓶，誰請得起你，喝散裝的，一塊五一斤，我今天不撂倒你不姓黃！”
兄弟大聲叫好，帥哥拍了拍塵凡的肩：“兄弟是什麼？看到沒有？這才是兄弟，張飛你個鬼兒子就想算計老子，他媽的！”
阿蓮笑道：“我說大王，你能喝嗎？我可沒見過你喝酒啊！”
塵凡確實還沒在高中喝過酒，但是自己與大海也喝過幾回，便說：“沒喝也會把張猛人撂倒，不信酒桌上見分曉！”
眾人吵著不可開交時才上來了，他媽的塵凡本想裝斯文一下的可是，筷子拿慢了點，等他到盤子裏時，隻有一點菜油了，也不顧形象了大叫：“靠！搶菜還是吃菜啊！”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馮雪笑道：“黃塵凡，你裝什麼斯文嘛！又不是外人。”
陳蘭也笑道：“知道為什麼學生們吃飯很開心嗎？那就是不拘束，不講理，全用搶的，這才是大家在一起吃飯的樂趣，要是太講理了，就不是吃飯了而是應酬！”
塵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女生竟會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不由刮目相看，正好又一盤菜端上來，塵凡心裏說：不顧形象是吧！按我就來個徹底，離開這樣座位接過菜，放在自己麵前，連吐了兩口口水，然後得意地說：“搶啊！以為我不會搶唆！我看你們誰還搶？”
所有人都被塵凡的舉動給弄傻了，紛紛想：“不是吧！還有這樣搶的！”
陳蘭忍住笑：“黃塵凡你也太誇張了吧像你這樣，你認為還有好朋友在一起吃飯的樂趣麼？”
塵凡大是尷尬，他隻是想報複一下那些不要臉的家夥，再搶也該給自己留點嘛！誰知道隻留下了一點菜油，當然氣不過了，不過經過陳蘭一說，也絕得自己做得過火了，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竟說：“其實可以吃的我吐的口水在一邊那邊還是可以吃的！”
阿蓮大叫：“我說你小子，這個你也說得出口！靠，我暈！”
馮雪也笑著說：“好了啦！菜等會就來了這一盤就給他一人吃了。”
塵凡其實平時不這樣的但是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先是找喝酒最凶的張飛拚酒，現在又這樣幹，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裏苦澀得想自殺，他不知道自己在聽說馮雪與李然的事後會如此傷心，雖然早知道結局；雖然早知道這才是最好的結果；雖然知道他們才是最相配的，雖然早知道自己的傷心不可避免；雖然自己原先已經很傷心了，大沒想到真正經曆時竟會比自己想象中的痛苦更深更痛，心碎是什麼感覺，以為自己已經領略，現在才知道其實原來的心碎隻是最輕微的現在才明白自己自己的悲哀是那樣的深與無奈！他一人吃著那盤菜，對兄弟們的打鬧也晃如未聞，一個人的悲傷原來竟可以達到如此的境界，不知道古龍在寫小魚兒時，他是怎麼想的？也許小魚兒的悲傷是古龍自己的悲傷吧不然怎麼寫得那樣真呢？塵凡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像小魚兒那樣跳出來，但是塵凡知道自己不是魚，他不會水，在愛的汪洋裏無法呼吸，雖然找到一個自己願意搭乘的航船，但是卻已滿載，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願意搭載的扁舟，所以最終也隻有溺死在愛的汪洋，等待沒頂的結局。心碎的絕望，絕望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