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明是來應聘學徒的。當時我還再三和他確定了薪資待遇及工作內容。他也再次確定了他的應聘訴求。
當時是王飛把二明帶到韋曲工廠裏去的。直到2017年安排二明去中港上班,他除了去三亞搞1040陽光工程一年多,一直是跟著我幹。他話不多,人也勤快,業務最繁忙時他一個人看護三四台寫真機出畫麵,還能把膜都覆了。加班加點從無怨言。
2014年去三亞做1040陽光工程時,沒給我講實話。消防員給我說二明肯定不是去幹給你說的事情了。但那個時候一年大家掙不到錢,我也不好意思拉住他啊!畢竟他要辦的事情還很多呢!當時還是我送他到飛機場的。那段時間偶爾打打電話,更多的是看他的朋友圈信息。感覺是去對了。我還給消防員講你猜錯了。沒幾個月說他弟也去,讓我幫忙送一下飛機。想著他們情況將要越來越好了,未曾想2015年年底,他帶著一個女孩回來了。當時想這個結果也不錯。結果結果還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沒多久女孩就回去。後來才知道是一起做1040陽光工程的同事。
他回西安幾個月沒事幹,整天在房子裏玩手機、玩電腦。有一天我去找他對他說:“如果沒啥正經事,明天就回來上班吧!”第二天他就又回來繼續上班了。
那天我正和會軍薛哥在八府莊吃飯,那個時候給薛哥收拾他八府莊的房子。中午他請客。正吃飯呢!二明打來電話說派出所民警找他。要帶他去派出所了解一些情況。後來才知道他的信用卡逾期了七萬多,他又玩手機失聯。銀行啟動了訴訟程序,派出所把他拘留了。我去派出所了解完情況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龍哥,見麵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龍哥講了後,龍哥說:“這種事問題不大,銀行就是要錢而已,把錢還了。一切好辦。”我和消防員說了一聲,然後就通知程老師齊湊錢。給二明家人通過電話後,深深感覺到他家人的無奈(他弟兄倆搞1040陽光工程家裏人在村裏給貸的款)。我當時想他還沒成親一定不能給他搞個汙點,怕影響日後生活。又四處找人湊錢。李小明為這事把股票賣了給我湊了一萬元。齊湊了十萬塊錢按照龍哥交代的程序很快就把事情解決了。那天我去看守所接他時已被理了短發。當時還調侃他說:“沒事,破財消災。咱又從頭開始了。”
2017年公司業績慘淡,和平花園的辦公室也退了,我們龜縮到北裏王村的庫房裏苦苦掙紮著。二明白天無所事事,晚上就去麻將館度日。我又給消防員說:“與其這樣耗費死二明,不如放他去更廣闊的天地,說不準他就翻身了。他才有能力還咱們的錢。”最終二明去了中港廣告寫真部。憑借他紮實的工作作風,很快就幹的有聲有色。現在已是獨擋一名的封疆大吏了。
當時處理二明的事情的確是觸動了公司根基,導致公司資金鏈出現嚴重問題。消防員也備受親朋的指責,說:“那是十萬塊錢,不是十塊錢。你就由著他的性子辦。”後來二明也陸陸續續把錢還了。
到目前為止我對當時的做法沒後悔過,消防員也沒後悔過。也算是我們共同認為做的一件認為必須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