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老虎出去了好一會兒,我的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曾兒卻在一旁,叼著煙,笑嘻嘻地看著我。
大半天我才回過神來,罵道:“臥槽,你這是在故意玩兒我?”
估計誰也不能體會我的心情,翹首祈盼著法蘭西的洋妞兒推門,等來的卻是幾個彪形大漢。
關鍵是……曾兒除了給我這樣一個“驚喜”之外,我們的打賭……我居然輸了?
臥槽……
曾兒笑道:“我怎麼玩兒你了?你放心,我說了,帶你過來找洋妞兒,洋妞兒這不是正在收拾麼,一會兒肯定過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何老虎不是躲起來了麼?怎麼主動來找你了,還把錢都給你送過來了?”我幾乎是帶著質問的語氣說出來。
曾兒道:“這樣不是更好麼?省得咱們再去何老虎那兒多走一趟……”
“可是……元哥不是在故意刁難你麼?那個阿力也跟何老虎的人串通一氣,故意讓你見不到何老虎……”我又疑惑地問道。
“阿力可以跟何老虎的小弟串通,那我為什麼不能跟何老虎串通呢?”曾兒吸了一口煙,神秘兮兮地道。
“你跟何老虎串通?”我頓時有些愣了。
曾兒正色道:“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出來,確實是元哥安排的,而且也確實是來幫元哥拿錢的,何老虎早就把錢準備好了……”
“他既然早就準備好了,那他為什麼不親自送到元哥那裏,而是讓你過來拿?”我皺著眉頭問道。
曾兒道:“因為他不敢……”
“不敢?”我好奇地道:“我從來沒聽說過還錢還有不敢的……我隻聽過欠錢要跑路的!”
曾兒道:“其實我一個星期以前就來了江州,就是為了幫元哥查這件事兒,不然無緣無故的我跑來江州做什麼?你真以為我是為了那個什麼狗屁慕大師?”
我沉默著,聽曾兒繼續說:“元哥場子裏出了內鬼,跟何老虎串通,想詐元哥的錢,先是故意假扮成賭客過去何老虎的場子裏搞錢,製造出一副何老虎走投無路的假象,再以何老虎的名義去元哥那裏借錢……何老虎那個場子早就不想搞了,你看看那個場子,能賺多少錢?他隻不過想弄一筆錢抽身,離開江州……”
“那……你的意思是,何老虎原來拿了這筆錢,是打算跑路的?根本沒打算還?”
“是的,一開始就沒打算還,而且還是跟元哥手底下的人串通的,不過他借的錢不夠,還用他小弟的名義去欠了差不多兩千萬……”
“那元哥是怎麼知道這個事兒的?”我有些疑惑道。
一般有內鬼串通,要不是走漏了風聲,老板肯定非常難以發覺。
不過這可是在元哥的手底下騙錢,我想做這件事兒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能想到這個辦法,也一定是非常有頭腦,甚至非常知道元哥底細的人,怎麼能被元哥知道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