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怎麼說?”
迷彩服直接反客為主,臉上帶著笑容,掃視我和光頭男,山羊胡。
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個迷彩服和尖嘴青年是老千,而且是安老板的人,我和荊天楚是一夥,但我不能確定山羊胡和光頭男是否是安老板的人。
如果連光頭男和山羊胡都是場子裏的人,那今晚真的不好搞。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其實在賭桌上也是一樣,不是慕哥那種變態級別的頂級老千,以少敵多太難取勝了。
荊天楚……現在實力到底如何?能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麵前的這個迷彩服的實力在什麼水平?
荊天楚今晚到底來幹嘛的?
安老板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帶了人,又想幹嘛?
一切都是未知數,未知的,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安老板表麵客氣,但做法一點也不客氣,沒有哪個客氣的人會故意帶自己小弟過來給別人施壓。
迷彩服白天還是偽裝成狂熱的賭徒,但是現在也撕下了自己的麵具,大家心裏都有數,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偽裝下去沒什麼意思。
“我無所謂,你們玩兒什麼,都奉陪……”我攤了攤手,隨口說了一句。
我盡量克製著,不讓別人看出我的緊張。
山羊胡和光頭男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遲遲沒有開口。
這讓我感覺,他們應該不是安老板的人,要麼也是來這個場子裏搞事的老千……
現在一切都是透明的,誰是誰的人一目了然,他們兩個也沒有演戲的必要。
山羊胡沉吟了一聲,道:“既然安老板都給麵子,那就玩兒……”
光頭男也問了一句:“還是繼續玩兒德州撲克麼?”
說話的時候,光頭男看著迷彩服。
迷彩服卻回頭看著安老板。
安老板一皺眉,罵道:“你看我做什麼?老子又不玩兒!”
迷彩服點點頭,看向眾人,微笑道:“想玩兒什麼,你們決定……”
現在沒有人提出要繼續玩兒德州撲克,也沒有人提出要玩什麼,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荊天楚的身上。
從進來到現在,安老板和其他人都有眼神上的交流和招呼,唯獨和荊天楚沒有,這讓我感覺他跟荊天楚是早就認識的,說不定安老板帶人過來的目的也是荊天楚。
荊天楚慢慢摘下了口罩,沉聲道:“炸金花!”
摘下口罩之後,安老板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眯著眼看著荊天楚。
雖然他不是在看我,可我也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荊天楚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紅塔山,點燃一根放在嘴裏。
我沒想到她也會抽煙,而且還抽的是慕哥最愛的紅塔山,就是十塊錢一包的金塔。
安老板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黃鶴樓1916出來朝著荊天楚扔過去:“美女也不是抽不起煙的啊,我請你抽黃鶴樓!”
荊天楚看著麵前的黃鶴樓,一句話也沒說,吸了一口煙。
可僅僅隻是一口,荊天楚就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一陣後,那包黃鶴樓上居然出現一灘暗紅色的血。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荊天楚居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