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黑著臉,阿吉全程帶著笑臉,這足以說明他的心虛,按道理說,我們兩個的身份,表情不會有這麼大的落差。
這時候,我看到壯碩中年人端著一個小托盤走過來了。
走到我們麵前,我一看托盤裏都是一千麵額的籌碼,數額大概在十萬左右,籌碼邊上還有幾副沒有拆封的撲克。
阿吉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看著辦……”
我轉身朝著包間走進去,古老板都沒抬頭看我一眼,沉悶地抽著雪茄,臉上的表情是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倒是藍襯衫一直意味深長的笑著。
還有那個豹紋女人,我不知道她什麼身份,所以不知道身份的人,我一律按照老千處理。
“小兄弟,就說嘛,不要掃興,來都來了,坐著玩兒兩把,吉老板出錢,你怕什麼?”藍襯衫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我一言不發,掃視了賭桌周圍一眼,這時候眼鏡中年起身說了一句:“時候差不多了,我休息一會兒看你們玩兒……”
藍襯衫擺擺手,道:“哎,多加個位置不就行了……”
眼鏡中年擺擺手,搖搖頭,一句話沒說,站到了一旁。
我心裏頓時有種感覺,眼鏡中年是故意在和藍襯衫演戲。
至於眼鏡中年為什麼退出賭局站在一旁,估計他就是個看局的高手。
上一次藍襯衫和地中海兩個人聯手輸給了我,我想藍襯衫對我的實力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一個老千在明知道對手實力的情況下,絕不會貿然再約對手賭局,否則就是自掘墳墓,很明顯今晚他們是臨時做了準備的。
不過給我準備這一切都沒用,我今晚壓根兒沒打算出千,正常賭局老子就按照正常打法,讓他們抓不到任何把柄。
我走過去坐在了眼鏡中年的位置。
這時候壯碩中年人走過來把托盤放在我麵前,眼鏡中年的那些籌碼被推到了賭桌空閑的位置。
壯碩中年人又把賭桌上淩亂的撲克收起來,然後拆封新的撲克。
阿吉走進來,古老板抬手說了一句:“阿吉啊,大晚上的也不給點精神,去叫個漂亮的荷官過來發牌!”
“行,我這就安排!”
阿吉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壯碩中年人一起離開了包間。
此時,包間裏的氣氛顯得極其詭異。
雖然時不時還傳來隔壁包間的嘈雜聲,但是我感覺這個包間寂靜得出奇。
此刻我心淡如水,沒有絲毫的波動。
既然他們都不明麵說,那我就跟著他們一起演。
現在估計過去了十來分鍾了,隻要再過十來分鍾,田開明見我沒出去,肯定會有所行動。
而且小四那邊好像也去搬救兵了,我估計小四的人很快也會過來。
今晚這個鴻門賭局,一旦撕破臉,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也徹底認清了阿吉這個人的嘴臉!
“小弟弟是做什麼的?怎麼一直繃著一張臉呢?是誰讓你不高興了麼?”這時,坐在我左手邊的豹紋女人主動笑著上來搭訕。
我沉聲說了一句:“您這樣的年齡應該做我的阿姨了吧?叫我小弟弟未免有些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