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用擔心了!”棲風穀哦,她阿單又回來了耶。
“從此後,你便是我黑衣的妻子啦,自然天塌下來有我替你頂著,是不是?”她的鬼心眼,他哪裏會不明白的?“以前你就已經很光明正大地這般說了,以後你就更可以有恃無恐了。”
“啊,你不可以這麼說你的、你的、你的……”
“妻子?”他歎笑著,笑得很是歡喜,“我們都好笨是不是?”枉他與她日夜相處了三千多個時日哪,卻從來……哎,“阿單,以後你更可以名正言順地膩著我了。”總是不明白啊,為什麼阿單總喜歡跟在他的身前身後一刻不離;總是不懂,為什麼他總是想將這個小的身軀緊緊攬在自己的懷間一刻不鬆。卻原來,情意早在不知不覺中暗暗萌動;卻原來,情到深處便是如此啊。
“嘻嘻。”她歪頭朝他吐吐舌頭,“從此我們再也不用分清你我了對不對?”
“是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從來沒有過這一種感覺,從來不知身前的小小人兒對他有著怎樣的誘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對身前這個小小的身軀如此渴望啊。
“黑衣。”紅潤潤的唇嬌嬌軟軟。
他歎了一聲,忍不住俯首將冷色的薄唇緊緊貼了去。
“從此,隻有你和我。”
任紅塵中紅浪滾滾,任江湖中起起伏伏,任這世間的一切來來去去。但所有的一切,與他們毫無一點兒幹係……跨一匹矯健的黑色駿馬,他與她就這樣消失在天地之間;折一枝淩冬清梅,他與她隻暢意在風的自由之中。
山一派,水一派,青天白雲常自在。
青山綠草間,他與她,自由自在。
“你說,我還會不會長高?”她笑眯眯地賴在他的懷裏,仰頭望著他。
“可能性不是太大。”他實話實說,溫柔地替她拂拂有些散亂的發,“怎麼突然間想起這個問題來了?”她已經二十五歲了,但模樣還像十五歲的小孩童,嬌小的身軀依然剛剛到他的胸口。
“我不喜歡與你差距太大。”她嘟起紅唇,靠著他一搖一搖的,“我不想別人總拿我當做小孩子看,我不樂意等你變成老公公了,我卻變成了你的‘孫女兒’。”無知之人或許會眼紅她擁有永遠年輕的紅顏容貌,但她卻不稀罕。
“你是我的妻子。”他認真地搖頭反駁她的童言童語,“誰說你是小孩子?你有怎樣的身心,我最清楚的是不是?”薄唇微微彎起,展現出隻在她麵前才有的溫暖。
“可我還是不歡喜。”她偏偏皺起了彎月的眉,“這樣子我會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
“哪樣子辛苦?”他輕輕彎下高昂的身軀,眷戀地輕吻她嘟起的紅唇。
“就是這樣子嘛。”她嘟嘟噥噥的,“你太高,我卻這樣矮。想親親你也得等你主動時,我才有機會一償夙願。”他是冷情之人,從不會太主動地與她親近,害得她想與他玩親親也找不著機會!
他瞪大眼,望著懷中嬌聲抱怨的她,不由得輕輕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嗎?”她眯起眸,狠狠地瞪回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呀?”矮矮的身子往後一跳,她拒絕他的懷抱。
“我不是在嘲笑你,阿單。”他伸長手輕易地抓回她,將她抱起來與自己等高,與她四目相對,“我喜歡你這樣子。”有一個熱情的小妻子,這可是他幾世才修到的福氣呢。
“哦?”她還在眯眸瞪他,顯然不相信他的“蜜語甜言”。
“想親我還不容易?”笑漾滿了臉,他讓自己的唇沾染上她的顏色,“以後想親我時,我抱你起來不就可以了?”身高,從來不是阻礙他與她之間的問題。
“我才沒那麼饑渴。”赤色的豔霞飄上她的娃娃臉。
“‘渴’的是我。”他感歎一聲,“或許你長大些真的不錯。不然,每一次與你纏綿,我總會擔心會不會不小心便將你壓碎壓扁。”那情形就好像……一個壞心的大人在“欺負”一個小小的孩童,總讓他好內疚。
“我又不是瓷娃娃。”她小小地咬了他一口,見他驚喘起來,不由得意地一哼,女性專有的信心大大增了幾分,“你迷戀我,嘻嘻。”
“是啊,我迷戀你!”他忍不住歎了再歎,“從今以後,你想‘染指’我了,就朝我笑一笑,我會馬上會意的。”
“好啊。”她笑眯眯地望著他,短短的身軀舒服地靠坐在他的手臂上,手也自動圈上他的頸子。
他不由得再重重地一歎,癡迷的眼眸再也移不開。
這,便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的阿單。
隻屬於他一個人擁有的,他的黑衣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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