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海作為B市最大的夜場,白天雖不似夜晚的燈紅酒綠,卻也算得上賓朋滿座。
喬風驅車帶著顧景深和宋暖來到夢海,三人並沒有從正門進入,也沒有人察覺到三人的到來,可是在不遠處似乎有一雙陰鷙的眼睛正灼灼的盯著三人。
顧景深帶著宋暖去了地下,宋暖隻來過這裏一次,自然不知道夢海地下並不對外開發,也沒有人知道夢海地下是什麼地方。
地下仿佛與上麵並無二致,同樣是一個偌大的大廳,和一些隱蔽的房間。
宋暖雖顧景深走到最裏的一個房間,打開房門鋪麵而來一股血腥味,讓宋暖有些作嘔。
房間裏昨晚意欲輕薄宋暖的那群人,個個綁得結實被從房頂垂下來的繩子吊了起來,每個人身上都有鞭笞的傷痕,地上也殘留著一灘灘血跡。
宋暖臉色有些蒼白,平凡如她,卻是從未見過這種血流如注的場麵,不免覺得有些心驚可怖。
幾人進來的時候,季凡墨正好整以暇的靠坐在那群人的對麵,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伸在對麵的茶幾上,指間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亮,怎麼看這一副邪魅慵懶的模樣都與他那溫和俊朗的麵容甚是不配。
宋暖一直以來都以為季凡墨是那種鄰家哥哥一樣的陽光暖男,卻沒發現他也有這晦暗陰狠的一麵。
季凡墨看到顧景深進來之後,眼光並未在他身上停留,而是駐足在他身後的宋暖身上。
一大早他正在審問這群綁架犯,就接到顧景深的電話問他雲雨之後受傷的事,他還以為是顧景深或者宋暖在綁架的時候受了傷,沒想到竟是顧景深太猛弄傷了宋暖。
他沒想到宋暖竟在他心中占了這麼大分量,得知宋暖被綁架的時候,他從未見過如此焦躁的顧景深,更沒有見過顧景深看著懷中小女人時那疼惜又有些悔恨的神情。
跟別提才經人事的顧景深竟然打電話問她女人受傷怎麼辦了,這讓季凡墨震驚到無以複加。
看來吃慣了素,猛然接觸到能讓自己一展男人雄風的葷腥,顧景深果然是控製不住自己,難怪顧景深會下手這麼狠。
隻是得知顧景深的問題之後,季凡墨也有些懊惱,雖然他經常流連女人叢,可是他也是片葉不沾身的,於是隻有經驗沒有實踐的他隻得信口胡謅去藥店買藥調侃顧景深。
顧景深看著季凡墨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暖,側了側身子擋住了他的眼神。
宋暖有些不明所以,季凡墨看她的眼神比以往多了一絲親近,卻夾帶著戲謔的味道,她抬頭看著顧景深,另一隻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眨了眨杏眸。
“我對這方麵的事並不了解,所以早上給他打了電話……”顧景深低頭在宋暖耳邊低沉說道。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聽到顧景深的話之後,宋暖的臉紅到了脖頸處,垂著頭不敢再看季凡墨一眼。
顧景深拉著害羞的宋暖做到季凡墨旁邊,一隻手仍舊輕輕的握著宋暖的手,狀似無意的抬眸看向季凡墨,“是誰主使的?”
季凡墨看了一眼兩人交疊的雙手,白了顧景深一眼,不過是睡了一個女人就來他麵前炫耀來了。
“那群人被打的也差不多了,都說是黃毛指使的,黃毛開始不肯吭聲,最後扛不住說是上麵老大吩咐的,讓毀了她的名譽,他老大是道上的周俊,黑白通吃,在B市基本上都會給他個麵子……”